“妖劫,灰袍道人...你们说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楚少珩问。
“难说,蠪蛭说妖劫将至,中土境内的妖会越来越多,但是他作案,却是因一个中土修士的挑唆。”励江流转身对楚少珩道:“你们凌绝宫是不是可以调查这其中的隐情?”
楚少珩沉着脸,点点头,“自然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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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州,银杏林。
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水壶浇灌着几棵幼小的杏树苗,他的身后,一个红衣男子凌空落下,站在一棵银杏树上。
这银杏林看着有些年头了,银杏的枝干笔直却苍老,树皮上都是皴皱,褶皱凹痕中长了不少苔藓,金黄色的叶子在太阳里摇晃着,像金色的铃铛。
“暗刃传消息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红衣男子问。
灰袍男子闻声连看都不看他,只轻轻挥了挥衣袖,红衣男子便闷哼一声,从银杏树上落了下来,掉进了蓬松的银杏落叶里。
红衣男子摸摸胸口,不忿道:“真不知道这银杏树有什么珍贵的,你天天跟个宝似得守着,也不去中土瞧瞧,白夜现在正在架空你,在中土搞了不少小动作。”
“什么时候你学会听话了,就不用挨这一下了。”灰袍人淡淡的说道,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目光也没有离开过眼前的银杏树。
银杏树的习性是,喜湿但忌积水,因此对于浇水的量和频率要求十分严苛,如今正值盛夏,按理是雨水比较旺的季节,但此地地处西番州,气候干燥,而这片银树林夹在这中间,水若浇多了,赶上暴雨天,就坏了事,若一直不下雨,银杏根又容易干旱缺水,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次少量勤浇水,虽说会费些功夫,但是对银杏树却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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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要不要听暗刃送来的消息。”
“既是暗刃送来的,自然是要听,至于中土发生了什么,你想说便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是很关心。”
红衣男子顿感无奈,谁能想到这样的大人物竟然如此过得清心寡欲,不问世事。
“除道计划推进了,种子们已经各自有了目标,并且将名单也送了过来。”
闻言,灰袍人手中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擦了擦手对红衣男子道:“名单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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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三人心事重重的回了清风楼。
楚少珩一回来就去忙了,他要调查一下蠪蛭口中的灰袍道人究竟是谁?
穆行云和励江流两人回了住处,穆行云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盘古广纪》,她打算修养一天,后天一早就出发去南荒,但下午听了蠪蛭的话,想起他口中所说的妖劫,心情却控制不住的沉重。
照他所说,妖劫五百年一次,上尧云境虽然不理世事,但真到那一天了,恐怕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仙门的人有修为在身,尚能自保,可这九州的百姓届时又该如何自保呢?而且,为什么妖族要生存就必须到中土来找神器,去其他地方不行吗?难怪仙门的修士们视妖物为万恶之首,逢妖必杀,原来是有这样的渊源在。
励江流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就要启程去南荒,找你心心念念的不死丹了,怎么这么没精神。”
穆行云吃痛,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直言道:“听了娃娃音的话,我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