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友已经失了灵智,却还记得入定的姿势,一条家犬能修到元婴期着实可敬,以后便跟着我吧!”我淡淡解释道。恶来本想一口吞了这郑燎的原形黄狗,听我这么说便作罢,一边开始飞奔一边道:“得嘞!王大师心忒善!先离开这了!”
我猜他们都没看到我给“郑燎”喂了白福的内丹,我更奇怪为何这大黄狗吃了内丹后除了不再颓唐垂死之外竟看不出任何变化,可他明明吞下的是比那熊健更加强大的蝠王的内丹,这老鬼怎么掩饰的?此时我无暇细问,因为眼前还有陌生的两名妖族修士也上了恶来的脊背。
花背灰螳螂和冰蚕跟着胡搏和恶来来的,它俩被上师毁了修为后,原形也不过一人多高,我不知他们上来何意,好在胡搏没忘,说道:“王大师!这二位修士说是一定要谢过你再走。”
胡搏说罢只见那花背灰螳螂略微低头,竟口吐人言:“王道友,在下花刀郎,那位是叶流霜道友,他,此时还不能人言……在此感谢你的搭救,我们绝非恩将仇报的小人,他日我们若能重修元婴,再来寻王道友报答一二。”
我心道这花背灰螳螂不愧是被上师第一个选中的妖族修士,此时竟已能说话,可我当然不好这么说,只得小心道:“花道友实力深厚在下佩服!事已至此,且放宽心,二位灵智未失记忆尚在,且妖族寿元漫长,重修到元婴期只是时间问题,到时莫说什么报答,若我也能修到元婴期,再遇两位共患难的道友,定要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切!我劝你还是让恶来帮你捉住这二妖,多好的机会,就算你不修御兽术,也能卖个好价钱!”闫如鱼在我识海中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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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告辞了!”花背灰螳螂感激后也不拖泥带水,转头就准备和冰蚕跳下行进中的恶来脊背。
“停!”经闫如鱼一提醒,我忽然有了想法,大声道:“花、叶二位道友请留步!”
花背灰螳螂和冰蚕回头看我,前者道:“王道友还有指教?”
我想了想,还是说道:“二位,恕我冒犯,以二位现在的状态也太过危险了些,修行凶险且不说,若被人族特别是御兽门派的修士撞见……”我没有再说下去,我相信妖族都懂,人族御兽门派最喜驯养稍开灵智的各类妖兽,若这妖兽越来越聪明能与人无异,那便是极品了,实力可以慢慢养成甚至改造,但灵智却是最为难得,妖兽中开了灵智聪明的大都已经化为人形实力不低,而且宁死也不愿签订“灵魂契约”,稍开灵智还没化形的妖兽,往往都是强行签了契约后又会被契约禁锢灵智,极少数才会不被契约限制越来越机智……而像花刀郎和叶流霜这种本是元婴期修士,修为尽毁但灵智未失,这简直是天赐的礼物!他二妖若是落在人族手中,正如闫如鱼所说,就算不是御兽修士也难保不被捉去卖了!
花刀郎沉默片刻,警惕道:“在下家传有一部唤作‘斩心’的法诀,若受制于人将被强行订立契约,来得及先斩自己……不过王道友所言……不知有何指教?”
“我这些青蒙山的妖族朋友,有一处隐秘的地方,既安全又有充足的灵脉,重修之路一开始最难,二位若能加入,必然会轻松些。”我微笑道。
花刀郎沉默良久,还是没做决定,我见状又开口道:“二位道友之前在阵中也听到了些那上师前辈的跟脚,青蒙山跟着上师前辈拜的便是通天教主他老人家,不然二位此时早已身死道消,现在虽然修为尽毁却留得性命且不失灵智,若有天意,这便是了!”
花刀郎终于开口道:“传说截教有教无类、为万物截取一线生机……花某今日,信了!叶老弟,你怎么说?”叶流霜的原形,冰蚕,前足微动,恶来脊背虽宽却并不平整,但还是能看清几条冰线组成了一个“可”字。
我回头望向青蒙山妖王胡月之弟,胡搏。
“王大师已是上师传人,我青蒙山上下,都听王大师的!”胡搏肯定道。
“嘿嘿!是极是极!”狂奔的大嘴忍不住咧嘴道。
“哈哈!莫要说笑,上师传人我认,青蒙山上下都听我的却是不必!”我笑道。
“王大师莫要谦虚……”恶来的话被我打断:“恶来你知道,那日你也在,我说过的,我本无心陷入这许多事物,青蒙山一族到了十万大山深处必然还将面临很多问题,而且现在的我不管从实力还是智谋上来说,根本不能跟上师前辈相比,我暂时不准备跟你们一起。”我心中还有话未说出,听谁的不听谁的,恐怕青蒙山上下,胡搏说的还未必算数,草头妖王可不是靠血统传承的……
“什么!王大师!你要去哪?”胡搏几乎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