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非要把我带上战舰的原由?”应旧客道。
周山山道:“救命稻草,总是要拼命试试能不能抓住。”
应旧客脸色有些阴沉,没有言语。
周山山道:“若是我们五日内没有赶到第六城,最后随着时日加深渐渐堕魔。届时我对你的禁锢消失,你便离去吧。”
应旧客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他不吃别人画的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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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康剑城外千里之遥。
酒楼热闹不休,台上伶人婀娜婉转,戏腔如牵丝。
“又唱这出戏,快听腻了都。能不能换个曲目?”
台下看客叽叽喳喳凑在一堆,有人抱怨地道。
“戏子皇帝的故事一波三折,荡气回肠,我听一百遍都不会腻。你不爱听可以堵住耳朵。”
“精彩是精彩,也不能天天听这出啊……”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旁边忽而有人横插一嘴。
“戏子皇帝?”那人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是如何凑到一块的?”
看客觑了他一眼,纳闷道:“举世皆知,秦皇在登基之前,是个低贱的伶人。”
那人问:“伶人又如何做了皇帝?”
看客白了他一眼:“你是哪个犄角旮瘩里蹦出来的?皇帝是皇室没落旁宗的私生子,被认回去之前一直以唱戏求生。”
那人又问:“那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看客便道:“四十多年前,东极沦落早有征兆,东极诸国战争四起,戏子皇帝被认回了那个旁宗的王室,充当替死鬼,伏罪赶往平京受死。而去平京之路千万里,他半路建功聚势,停留在边境与他国对战,其中一波三折,这是我最爱听的一段戏,心潮澎拜,不能自已……”
“最后伏罪之人到了平京,变做了有功之臣。”
“那是够曲折的。”那人点了点头,不太感兴趣,又询问,“此地离仪康还有多远?”
看客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问道:“你是剑客?要去仪康?”
“是。”
那人偏了偏身子,于是挂在身侧的剑展现在了看客眼中。
那竟然是一柄无鞘之剑。
剑身一线冰白。
锋利无极。
只一眼,竟有割身之痛。
这剑不是凡物,锋芒毕露,血气深重!
非千万人没有这般浓重的血气。
看客的眼神霎时间变了,有些惊惧地看着那人。
那是一个明显带了异族之相,面目深邃锋利的少年。
“你是谁?”
那人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回道:“周小树。”
——
那个,白狼的名字还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