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邪气肆意的刀修。
一个有些胖的锦衣少年。
他又想起了刚刚的照面。
想起对方的鬓发,衣着。
对方绝对换了一身新的衣裳。
衣裳无配饰,说明换的急,没有这个心思。
鬓发无寸断。身上外露出无伤痕。
从身上痕迹判断。
不,不是刀修。
也自然不是剑修。
那……是那个小胖子?
……
……
徐还陆下意识地咳嗽了两声。
他又很快地止住。
变了天。
骤冷。
徐还陆感觉自己有些着凉了,他心想,早知道不在钟塔上吹那么久的风了……
下一刻冷风一吹,徐还陆一个激灵,昏沉的脑袋瞬间反应过来。
糟了……!
修道之人耳聪目明。
我刚刚咳嗽了几声。
对方肯定知道我压根没走!
……
……
嵇白决听着后方隐隐约约的咳嗽之声。
他一边走着,指尖轻动。
于是那双手上的红痕,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身为一个精深的琴修。
他弹琴,都是用拨片的,又怎么会用到手呢?
那痕迹,自然是特地做给徐还陆这些外行人看的。
不枉他在门口等了半天。
总算等到了这个愣头青。
比起道听途说,人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想起昨日他和何叶商讨,看见徐还陆路过他们,向外走去。
何叶见对方走远,忽然一笑,道:“我引开西太苍,他一心怀疑我身上有关于天柱的线索,我连续去了这么多天垃圾山,他必然疑虑。而你解决齐庆酒之后,我们必然不能再会面,以免引起他人怀疑。但是我有个让你顺利摆脱怀疑的办法。”
嵇白决问:“什么?”
何叶道:“你认识刚刚走过去的那个小子吗?他叫徐还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