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面上没有过度讶异,惊喜之色,反倒认真对待景砚要留下的事,进行好生一顿安排。
直到全部事毕才走。
月姜走后,景砚看着月姜离去的背影,心中有股惆怅生出,明明是想让月姜主动留下他的,怎么就那么嘴快做了决定。
还有,景砚虽然已经说留下了,但月姜半晌除了一件件安排他住下的事宜,好像除了给她平添麻烦之外,景砚并未体会到月姜的开心。
难道她真在跟自己生疏。
月姜洗漱好回房,景砚才过去洗漱,盥室内还残留淡淡的水雾,不住地往他身上洇润。
景砚很快就觉得浑身湿漉漉的,他一向不喜这时有人在跟前伺候,所以自己宽衣解带。
待洗漱完,他系上自己衣带时,不经意一瞟,就在屏风旁看见一只熟悉的物件。
是月姜的东西。
景砚将东西捡起来回了房,已过了他们新婚的前七日,寝殿内的烛火换下了喜庆的红烛,用了普通的白蜡。
纱帐重重内,月姜娇软地唤了他一声:“殿下,你回来了吗?”
“嗯,”景砚应了声,脚步也在一步步往床榻前迈,直到去了跟前,他的身影映在床帘上,阴翳出一片黑黑的暗影。
在景砚要抬手掀帘进去时,他竟生出了再次经历洞房花烛夜的场景,手迟迟停在了半空。
帘内的月姜又催了一声:“殿下,你怎么不上来?”
景砚深吸口气,嗓音都带点沙哑:“这就来。”
进去后,月姜就抱着被子在床上坐着,此刻她乌发披散,洗尽铅华,皮肤凝如白雪,樱唇朱红,双目含情。
景砚又闻到了股旖旎的幽香,比寻常来的还迅猛,他的心一点点热了起来,脑海中某些意识在翻涌叫嚣,在不停催促。
景砚俯身过去揽住月姜的腰肢,将她紧紧带到怀中,在快要唇齿接触时,月姜抵住了景砚的胸膛。
由于月姜的动作并不激烈,反而带着安抚意味,这使景砚对月姜这两日态度的大变,愈加想求知一个真相。
景砚察觉到后,他拉下月姜抵住自己的双手,用额头轻轻摩擦她的额间,同样带着安抚意味:“姜儿,你在抗拒孤吗?”
莫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恢复记忆了,不像,今日月姜说怕安承焕的模样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