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儿听母后的,殿下欺负我的时候定找母后做主。”
景砚:“……”
时间便在说说笑笑时消磨掉了,景砚和月姜回宫的路上共乘鸾驾。
月姜随意闲聊:“殿下,方才母后好像在忙宴席单子,听说景宁妹妹出嫁时,各国都会陆续来祝贺是吗?”
景砚昨日刚从父皇的嘴中知道这事,他们景国这次剿灭了丰氏,重新在诸国面前显示国威。
各国都在寻机会与景国来往,正好碰见了景宁与玉国皇帝大婚,届时景国会来很多使臣。
当然往来不代表就一定会交好,只是少不得的一项走动罢了。
一如玉国皇帝大婚,安国不仅要派人去玉国祝贺,连诸国都有人来景国了,安国看在诸国的态度上,也会有人来景国。
而景国已经拒绝安国过来祝贺,安国却走了玉国的路子调和。
以致玉国在姻亲的位置上,劝景国大度对待。
有玉国的掺和,景国暂时拒绝不了。
景砚想到安国即将来人,便深知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如实向月姜告知:“不仅玉、月、辰、齐四国会来人,安国也会派人来。”
月姜如听晴天霹雳,她不可置信地带着恐惧:“啊,安承焕会亲自来吗?”
安国真是阴魂不散,到现在还要时不时横插一脚动静。
虽然月姜知道安承焕本人来的几率很小,但她有必要害怕一下,知道景砚听到安国来人是什么态度。
景砚湛亮的眸子映着月姜害怕的神情,他正面问道:“姜儿怕他?”
月姜紧张的拉住景砚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捣蒜般点头。
“妾当然怕了,他可是派人追杀过妾,若不是殿下,妾已经死了。”
此话说的不假,景砚带着月姜见了安承焕回景国,安承焕确实派了贴身护卫追杀。
他不甘心,以至于景砚新婚那晚,还收到了一封密信。
不知安国派了使臣过来,会不会再纠结此事,景砚有必要提前警惕。
他安抚月姜:“不用怕,有孤在。”
月姜余惊难消,咬唇颔首。
有不速之客的缘故,很快在打岔间回到了东宫,月姜下了车,面上那副忧忡模样才渐消,还向景砚告辞。
“殿下,妾先回宜春殿了,你忙时注意身子。”
景砚看着月姜利落地转身,深吸口气,又对他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