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鹄如此回护家人,作为生意伙伴,童舟也不跟他为难“没关系,我又不是来找她的。”
高鹄脸上堆笑“那您这是?”
“我是来找你晦气的。”
高鹄顿时就是一哆嗦,差点没站住。
“童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夫,老夫这几日一直在为您做事,可没有得罪您啊!”
“我问你,这都几天了?东京既没刮风也没下雨,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磨磨唧唧,非得我亲自动手才行吗?”
高鹄哆嗦着伸出手,抓住童舟衣袖“童公子使不得,可使不得!老夫刚从宫里出来,正是去跟官家商议此事啊!”
让童舟出手,欧阳旭会倒霉,他高家也难落得好。关键的关键,这小子要是杀的兴起,恐怕官家也性命难保。
“赐婚之事,早就作罢。只是官家素来仁慈,始终不愿对欧阳旭处以极刑。”
赵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极少对士大夫动用极刑。士大夫犯罪,通常就是贬官了事。
“在老夫这两日的极力斡旋之下,官家已经同意,把他外放索卢做县令了。”
欧阳旭悔婚再娶的事,往大里说,可以算作欺君之罪。
可是欧阳旭跟赵盼儿并没走过三媒六礼,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完成婚约。最多算是私德有亏,不涉及根本原则问题。
真宗赵恒钦点的探花,也不能一点面子不要。贬他去做一州通判,就是赵恒觉得相当严重的惩罚。
今科探花被贬去做边州通判,这其中的政治意味,懂的都懂。他这辈子的官路,就算是到头了。
如果不是童舟威胁,高鹄也觉得这惩罚足够重。
但是有童舟在,他自然是使劲想整死欧阳旭,彻底扫除麻烦的。
只可惜,赵恒真是个严格遵守祖宗规定的不杀士大夫的要求,死活不同意。最后把他贬去做知县,已经是赵恒做出的极限。
“这个索卢在哪?”
欧阳旭此时恶行不显,前脚刚被点为探花,后脚就要让赵恒把他砍了,确实太难为真宗皇帝。
“索卢在广南东路,新州下面的一个小县。”
这不就是流放岭南?
再远就只能流放崖州了,童舟勉强可以接受。只要他不来找赵盼儿麻烦,让他多活一阵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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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索卢县令任期内感染恶疾而死,再正常不过,放在这时代应该掀不起一点风浪的吧。
“那也行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