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因为弄坏了那个木偶很过意不去吗?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我都知道哦……〗
〖你知道吗,那个木偶。我已经帮你修好了。〗
转过身,透过梦,男人温柔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他。
〖下次,不要这么不礼貌的打断他人说话了。〗
万一,那就是最后一次对话了呢。
……
“!”从梦中惊醒,千劫从温暖的大床中坐起了身。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身的新鲜空气,手下意识的移向身侧,却没有触碰到那因为经常干农活而手指皮肤粗糙的手。
心中的巨大落差一时间让他愣了神……是啊,就像那个麻烦的神父说的一样,那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下了床,他拿起床头的面具戴在了那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已经徒留悲伤的脸上,将其遮盖,藏起。挂在裤子侧面的木偶随着这一动作轻晃。
“千劫哥……起床没!工作要开始了。啊……你们,哥哥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先去找阿波尼亚姐姐玩好不好?谁来救救我啊……”
“吵死了!马上就来!一天天的……”将衣袖卷起,揉了揉那自从遇到那个冰不啦叽的人后就酸痛不已的大臂肌肉后,就走出了房间。
而那每天都会来催他一起工作,被他嫌烦的人此刻正被疗养院里最聒噪的几个孩子围绕着,大喊着陪他们玩。
而这一切,在千劫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后就变了。怎么个变法呢,一瞬间安静了不少。
看着那些因他的到来立正静声的小家们伙们。这是他来到疗养院当搬运工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去记日期的人来着。
至少,在这种温暖的地方,他从未去记过日期。就像,以前待在那个记忆里面相已经模糊的男人身边一样,从未记过与他一同度过了多少日夜。
可能很长,长到可以让他养成一些肌肉记忆。
可能很短,短到他已经记不清那人是脸庞,只记得那充满温暖的感觉。
疗养院里大多数都是阿波尼亚收养的一些被崩坏病折磨的可怜人,包括……眼前这些刚刚开心的快速奔跑在走廊中,与他们搬运工打闹的孩子。
因为生病的缘故,他们从来都没有机会去看看那个外面的世界,没有精力足够支撑他们活下去,玩下去。也是因此,他们才会想要用这短暂的一生和可以交流的人交流。
从他们这些常常外出的搬运工玩耍。
虽然说,这些搬运工中千劫除外啦。
但不和千劫玩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千劫的气场太吓人了,带着个面具看不见表情,平时和他人说话颇为不耐烦,生人勿近的样子自然就让孩子们不敢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