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这一点，马彦卿在叶羽心里的评分就足够低，且为林朝雨感到不值，现在没了倒好。

“那……”

几人在八景宫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回了小院，萧云和若水收拾了一下桌面，没过多久，林朝雨也带着江婉兮她们回来了。

……

几天后，后山

铃和江婉兮她们几个在一起玩，叶羽和林朝雨则是在树下喝茶，小白趴在一旁的地上晒着太阳。

至于铃怎么和江婉兮她们玩到一起的，那就要从三天前小白出门晒太阳开始说了。

那天从回来就宅在屋子里小白，觉得该出门走走了，然后就到了后山选了个地方躺着，晒着太阳睡着了。

刚好那天铃也是闲着没事到处乱跑，跑到后山看见小白在晒太阳，走过去发现小白睡着了后，就在那拿小白脖子上的毛编辫子玩。

练完功的四小只来到后山，发现一只怪模怪样的异兽正晒着太阳睡着了，一个看上去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和正在拿异兽的毛编辫子玩，这可把她们吓了一跳。

萧云对她们的要求是每日练功，练完功后就不怎么会管她们去哪玩，她们都还是八九岁的孩子，爱玩是天性。

而比起其他没人迹罕至的山峰，以及萧云所在的景室山，用来当仓库且平常没什么人的后山是她们能够放开手脚玩的地方。

现在多出来两个没见过的面孔，看样子对这里还很熟悉的样子，不然也不会这么随意了。

因为回来的那天，就华她们五个去看萧云，铃和小白她们没去，所以四小只不清楚铃她们身份，但估计最低最低她们要叫一声师伯，所以四小只只好怀揣着对铃和小白的好奇以及敬畏，躲在一边好奇的看着。

但她们终究还是孩子，心中不断增长的好奇超过敬畏，铃也发现了躲着的她们，反正她闲着也是没事干，索性和她们一起玩打发时间。

在铃的邀请下她们几个玩到了一起，小白则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晒着太阳睡觉。

那天下午回去后，江婉兮她们从萧云口中得知，那个看上去和她们差不多的女孩子萧云要叫她师伯，一旁躺着晒太阳的异兽萧云要叫师姐。

换而言之，那是她们的师叔祖和师伯，知道这一点的时候，那真的是把她们惊的不轻。

不过第二天，她们还是去找铃玩了，毕竟上到华下到玉丸，她们都不怎么在乎身份这种小事。

“朝雨，你现在剑心修到什么境界？”

两人间许久无话，见气氛有些尴尬，叶羽尝试主动找话题。

“…初入太虚。”

林朝雨迟疑了片刻后答道，叶羽眉头一挑，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释然了，萧云从小养大的弟子，如果没有这境界反倒不正常。

至于天赋，萧云那一屋子的丹药炼出来又不是放着当摆设的，就算天赋不好都能硬生生嗑成天才。

“……”

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瘫成一条的玉丸躺在叶羽小臂上，狐狸头放在叶羽掌心被他盘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有没有什么爱好？”

“爱好？……”

林朝雨眼帘低垂，口中喃喃道。

“照看师妹们……算吗？”

“……要不要试着研究一下律法？”

叶羽的嘴张了张，到嘴边的话换了一句。

“？”

林朝雨眼中满是不解，研究律法干什么？世间的律法根本管不到她们虚山一脉，而且只要不违背本心做事，律法其实也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这种情况下研究律法做什么？合理的钻空子？

“……”

再次沉默，叶羽心里已经半放弃了，虽然他在熟人面前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沙雕样，但在不熟的人面前，他堪称话题终结者，半天都不会说几个字，而刚认识几天的林朝雨显然不在熟人行列。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叶羽叹了口气，想着最后挣扎一下。

“……请师祖公解惑，「仙人」到底是什么？”

林朝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知道的神州历史上，最初只有师祖她们五人被称为仙人，哪怕是黄帝姬麟和炎帝连山两位也没被称为仙人，她的师父萧云也是在春秋时期被封为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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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你应该从你师父那里听说过我们大概的来历吧，在你眼中，什么样的人能被称为仙人呢，长生？强大？有名望？”

叶羽口中念叨一遍这个词汇，抬头看向林朝雨说道，林朝雨点点头，表示她确实听萧云讲过他们的大概来历。

“我们一开始自称「仙人」，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和融入姬麟她们的部落，毕竟比起突然加入的陌生强者，下凡来辅佐姬麟的仙人这一身份，更方便我们融入部落里。”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仙人」逐渐变成了对我们的固定敬称，只要一说起「仙人」，就会下意识的联想到我们身上。”

“其实，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自称「仙人」了，但出于为我们的避讳和尊敬，千百年来世间的修为强大者都没有自称为「仙」，时至今日，随着对灵气的利用率和功法的不断衰败，这类人已经不多了，近百年内就会彻底绝迹。”

“而你师父萧云，则是了解到了真相后，承担起了自己的选择，以及了解真相的代价，所以成为了「仙人」。”

“……弟子知晓，多谢师公解惑。”

林朝雨心中有些不平静，关于仙人的问题她之前就有些猜测，但不好去问萧云，所以只能藏在心底，现在从叶羽这里得到答案，「仙人」的问题和她的猜测差不多，而萧云则是她没有也不敢去设想的。

“萧云这孩子以前啊……”

“？！！”

眼看即将再次陷入沉默，叶羽的语气突然变得老成起来，翻手间拿出一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原本正在消化信息的林朝雨和玩的开心的四小只，听到他的话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暂时放下其他事，过来认真听讲。

她们都知道这种事不应该听的，但这都是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师父……嗯，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