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得它身体一斜一斜的,也吹得它有些模糊的神智清醒了不少。
老虎哪能放过这顿餐,对着它的侧身硬袭上来。
硬碰硬固然不可,但逃,又能逃到哪里?
想必,现在西浦密狼群里的同伴,已经把那头鹿拉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知回洞的路上有没有遇到来抢食的天敌,不知道狼群里那些快撑不住的小狼崽有没有被救活,更不知吃完那头鹿以后,狼群还能不能找到新的食物……
它感觉自己被扑倒,强大的冲击力让它听得见自己腰间脊骨断裂的声音,它感觉到,那张血盆大口,就要对着它的颈窝咬下来……
它马上就要成为老虎的盘中餐。不不,它刚才那么挑衅了老虎,它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估计要先把它的尾巴咬断,再在它的尸体上好好发泄一顿……
不不不,它是狼,它是狼!就算对方是虎,它怎么能任由对方宰割?!
来吧,狼爪利如刃,它后腿的位置,正好蹬在老虎的腹部。就算死,也要斗它个开膛破肚!
不对,它的后腿怎么动不了了?啊,刚才那一扑上来,让它脊柱断裂,想必这链接全身神经的骨头断了,下肢也废了。
最起码前爪还能动,最起码临死前还能戳瞎你的虎眼,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
忽然,它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炸裂一般地疼痛,似乎在心中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已经到了爆炸的时间。
那血盆大口已经贪上了它的脖子,它感觉那牙齿已经穿破了它颈上的皮肤。
但是,突然一切,仿佛消失了。
只感觉,老虎的牙并没有再往里,甚至撤了口,老虎的身躯,仿佛也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身体上沉重的感觉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它的身边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的声音,转头一看,却是那老虎不知怎么落到了它身边七八米的位置。
它勉强探起头,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皑皑白雪和光秃秃的树枝。
再看那老虎,一动不动地四脚朝天“躺”再雪地里,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都流出血,就是洛克们口中常说的“七窍流血”。
老虎似乎还没死,鼻翼间还冒着白气,但气息已经相当微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