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信的，可到底是自己疼爱长大的孩子，也是自己唯一子嗣。

老侯爷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他宁愿这是一场梦境。

梦醒了还如往常一般。

瞧他不敢回答，皇帝倒是觉得无趣。

正巧跟苏氏怀里的沈笑笑眼神对视上。

沈笑笑用了灵力，她本想瞧一眼话本上的皇帝，有没有传说中的‘气运’。

可她道行太浅，加上如今身体太小发挥不了太多能力。

她看不破皇帝身上有没有气运。

皇帝倒觉得她长得着实不错，比他的孩子都要可爱许多。

"开国侯竟拿不出证据，可大理寺卿倒是拿出了诸多证据。"

老侯爷额上泛起一层薄汗，他头垂在地，大脑飞速运转。

也想不出合适的对策。

当时事情闹的太大，人尽皆知。

皇帝为此龙颜大怒，如今他对着皇上给他的证据信口雌黄。

皇帝没把他拉下去打板子已经算是恩慈。

老夫人还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她想抬头又不敢。

皇帝无意为难老侯爷，毕竟老侯爷当年的确对他有恩。

唤了他们一行人起身。

老夫人这次不等老侯爷开口，一把抢过折子看了起来。

"不...不可能...三郎怎么会是幕后贼人？"

老夫人直接看到最后一句话。

当场就大嚷起来，老侯爷脸色一黑，在陛下面前大吼大叫，是嫌脖子上的东西太累赘了吗？

老夫人已经没办法表情管理了。

她不可置信扭头，沈风微微垂着头，一副不明所以。

老夫人拿着折子递到沈风面前。

"三郎，这上面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怎么会派人来杀娘呢？从小到大娘对你这般好，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沈风抬起头，一脸茫然："娘，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杀娘？"

老侯爷眼眸沉了沉，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大理寺卿也好皇帝也好，不可能在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之前让他知道。

竟然已经写在了折子里，代表这事已经盖棺定论了。

比起沈风如今的表现，他反而能接受沈风承认这一切，哪怕是痛哭流涕，亦或者扇自己耳光道歉。

也好过如今这番表现，死不承认是最下等的。

老夫人却管不得那么多，她听见沈风这么说，下意识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