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揭露了一切身份。
大声呼喊直言我是镜渊啊镜流姑娘,现在我来找你了。
而她望着自己陌生的脸,又是否会真的认出自己呢……
因为坚守,所以拒绝。
但也同样是因为坚守,结果卡在了恐惧不被相识的夹缝。
这就像是一个情感驳论,你所喜欢的人的意识切换到了一个全新的躯壳,但你该怎么确定他是他?
驭空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
“反正你这根草也没别的花守着,那对于我而言可就没什么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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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空招了招手,以我是病人我老大的姿态示意你走近些。
直到她确定你到了可以听清以下这段话每一个字节的距离:
“原本我觉得,我会从那天把你划过去”
“然后花几十甚至上百年的时间等第二个人。”
“可又一场教训令我意识到,原来生命脆弱的就像蒲公英、像是飞在天上的飞鸟,看起来一生都可以乘风而起、安然落地,实际上只需要一场不期而至的风暴就能折断它的翅膀……”
她想起那场不久前经历的战斗。
自己被孽化的骨矛穿透胸膛,在挚友的保护下缩回战阵的深处。
在麻木惊恐中不敢松开创口。
却见鲜血不争气的从指隙渗漏,化作地面楮红的血斑。
那种感觉不一样。
那是名为死亡的无助。
和平日里校场上落败挨刀、甚至是自星槎上摔下的骨折烈痛截然不同……
真正能要你命的伤势第一是给你的痛意甚至可以忽略。
你能清晰感受到组织细胞被利器撕裂的、像是崩线般的细声。
在不知所措中的麻木中感受无法呼吸的烈痛扩散、在步伐逐步沉重中意识模糊、归于黑暗。
听到的最后声音,是栽倒间头颅磕碰地面的闷响。
“今天要不是你,估计我真的死过一次了。”
“我突然发现,原来就算是心里默念了一万句狠话,到真正亲临死亡时也绝非无惧。”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她眨了眨眼,天青的瞳子锁定了你。
“我不能只停在天舶司的执法星槎上等待,我要抓住十年前那个就令我心动的家伙,尽管他曾以一个荒唐的谎言打消了我接近他的心思,这让我一度将他拉进黑名单。”
“可是爱这种事。”
“哪是句幼稚的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