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吗?”她摇摇头,“我是认为不丢脸的。”
“你那最后一剑叫做什么名字?”
多年对剑,双方称不上是恋人竹马,但已是知心挚友。
镜流也知道这家伙有着以诗作招的习惯。
“白龙长舞星万里,巡猎揽剑耀九天。”镜渊答。
“你的诗总算能用在正地方了。”镜流抱起酥胸。
“就是每次出任务前,能不能别忘我的抽屉里塞一大堆废纸?”
“对我一个舞刀弄剑的女人写那些繁琐亢长的情诗……就不觉得肉麻?”
“不想看我的情诗啊?嫁给我就不烦你了。”
“喝茶也醉的人还是头一回见。”她侧身冷哼。
多少年过去,这家伙看待自己的目光依旧是那般不知收敛。
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双眼,唯察觉自己不悦才透着宠溺的目光默默移去。
镜流忽的发觉脸颊有些滚烫。
望见眼前咫尺负剑的男子,却难以平静。
转眼间岁月已逝,昔日狼少年退去青涩,身高九尺狼瞳剑眉。
遥想自己与其最初见面时,他还是个抱着自己小臂瑟瑟发抖的孩童。
回想起那天。
自己甚至觉得抱起自己手臂的是只吓僵了的小狗。
眨眼二十年后,就是苍城仙舟的将军备选。
甚至苍城第一剑的位置也在今天就此易主、
可她的心中非但并无一丝挫败,反而有着莫名的释然和窃喜。
“大概,是因为他也终于成为苍城可依靠的人了吧?”
少女遥望天边的满月。
却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她知道是镜渊这家伙在身后行动了。
毫无疑问,会有一双大手自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肢,那家伙会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肩头。
说不得还会肆无忌惮的咬在自己的脸颊上头。
她虽然一直都在嘴上施以最果断的否认。
但连镜流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是。
她的心防,早已在这家伙十多年来的教习指剑中被渗透的千疮百孔。
你的剑再快也得害怕落入蜘蛛的圈套,而镜渊就是那只蜘蛛!
一层层靠近了猎物,套牢了她冷漠下尚在青涩的心脏。
只是她在嘴硬。
可那家伙却偏偏没有抓住自己露出来的破绽。
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抽起白支离架在那把指月而去的三尺青锋。
“我知道你的意思。”
“云翳蔽日,卫蔽仙舟!”
“身为云骑绝不可令武备脱手是吧!”
镜流:……
我给过你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