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点点头,道:“当然了,我哥哥和袁晓哥,他俩从六岁就在刘夫子底下启蒙了,今年都十三岁了,算下来已经读了七年的书。”

欧阳睿不以为意,道:“七年算什么?我二堂哥从四岁就开始拿笔,今年也十三了,算下来还读了九年了呢!比咱们的年纪还大。”

“九年?怪不得你二堂哥在内舍生里是这个!”袁朝翘起一只大拇指道。

欧阳睿抬头望天,不无自豪地道:“那是!我二堂哥从小就聪明,说话都比同龄的孩子早,我爷爷从他小就把他抱在膝下认字,

我大伯考中进士选官的时候说要带我二堂哥去任上,我爷爷都没答应,要留他在身边亲自教,我爹说家里一众孩子都没这待遇,就连我大堂哥,欧阳家的长孙有时都比不上。”

“那这么说,你大堂哥没有你二堂哥厉害啦?”袁朝问道。

“这,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我大堂哥也挺厉害,去年他十五岁就考上了举人,然后启程去京城准备秋闱了,可惜最后落第了,家里为他在京中找了一位名师学习,连年都没回来过。”

袁晨惊叹,道:“十五岁就是举人了?天哪,要是我哥十五岁就是举人了,我就在袁家村横着走?”

“你准备属螃蟹是吧?横着走?”袁未取笑他。

袁朝也说:“就算不横着走,也够他狂一阵的了。”

几人笑嘻嘻地闲聊,就看见正院的内舍生们下课了,袁旭和袁晓、欧阳三人打了招呼,领着弟弟妹妹们回家去了,一路上袁晨都在拿袖子遮自己破了皮的伤口,袁朝倒是好一些,只有些淤青。

两人商量着准备回去的时候给家里的大人说,就是在书院的花坛上玩,不小心给摔的,绝口不提自己打架的事情。

结果回去的时候家里的门锁住了,周氏并不在家。

隔壁的王大娘看他们几个孩子回来了,打开院门道:“你们娘今天上午跟你们爹回村里春种了,说是傍晚才回来,看这天色应该也快了,要不来大娘家喝口水?等你娘回来?”

袁旭谢过,“谢了大娘,我们有钥匙,回家自己烧水就行,还得做晚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