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威胁,可留给她走的,似乎只有一条死路。
许言倾仓皇而逃,跑出揽山苑时,被风吹得一个激灵。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宋晋不说跟他是朋友吗?
许言倾也不想自欺欺人,可聿执要她,她给不起。
许言倾回到家,低垂着脑袋快步进屋,家里的装修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墙皮斑驳。
“姐?”屋里有声音传来。
许言倾披了件外套,推开一扇房间门进去,看到妹妹佝偻着背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姐,你回来了。”
“妈去上夜班了?”
“是。”
“药吃过了吗?”
许安连摇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不想吃,好苦,吃了也没什么用……”
许言倾拉开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两颗药丸递到她的嘴边。“赶紧吃了。”
妹妹的这个病没有根治的办法,更没有一个医生敢提做手术的事。
“姐,我昨晚困得不行,难受,我躺下来试了试,可呼吸不上来……”
许言倾抱一抱她,怀里的人瘦得就剩下把骨头,“安安,吃药,吃了药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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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很听她的话,就着一口水将药丸吞咽下去。
她咽得太急,水和药都吐了出来。
许言倾心疼地给她擦着嘴,“不吃了,我们不吃药了。安安,我明天带你去吃牛排吧。”
“牛排,好吃吗?”
许言倾更觉心酸,为了许安的病,家里的底早就被掏空了。要不是那五十万,她都撑不到今天。
“好吃呀,睡一觉,姐明天带你去。”
许言倾晚上没睡好,时不时会被噩梦惊醒,就怕天亮的时候,她醒了,妹妹却永远闭上了眼睛。
妈妈快到中午才回来,连夜的加班,已经累坏了。
许言倾打了辆车,搀着许安出了门。
她选了家高档的西餐厅,许安直到坐在了位子上,手脚还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现场弹奏的钢琴声,声声入耳,却也显得这姐妹俩格格不入。
桌上斜插着一支香槟玫瑰,许安局促地望向四周。“姐,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