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就像是一个黑洞,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再发奋图强,再去参加多么高端的培训,再怎么想着要改变生活,但一回到这个家,就会被分分钟打到回毫无希望的原点。
这种感觉令人非常沮丧,却又是那么无能为力。
我一遍烧水,一遍在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不被这现实的枷锁套死呢。
沈秀兰是这么强势,而张明德呢,则完全是沈秀兰的附庸。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对她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母亲沈秀兰睡到快五点的时候,大太阳偏西,天气凉快了许多,她问在刚在院子里喂羊回来的张明德,是不是要去把路(就是上次发生车祸的那条国道)下面的玉米地里的草锄一下?
看是询问,其实就是决定。父亲说:“好啊,走嘛。这会儿也不热了。”
他们两个一人拿了一把铁锹就出门了。
当天下午,我早早地开始做饭。家里吃的都是自己地里种的农家菜,厨房里放着不少,像是这两天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还很新鲜。
我炒了茄子,拍了黄瓜。我看冰箱里面还有冷冻的半只鸡,拿出了没多久就解冻了,又做了一个豆角焖鸡肉。还专门给春妮做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主食做了拉面。
我充分发挥这几年在厨艺上的进步和造诣,给父母准备了很丰盛了的一顿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