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兰气性很大,但我没有资本赌这个气。为了让自己的事情能顺利地往前进行,我只能这么做。
另一方面我也有点跟沈秀兰抗争的意味。我长这么大她对我管束的太多太紧了,有时候真让人有一种窒息到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我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处理,你要时时刻刻插上一杆子呢?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一些具体情况,也有一些无法言说的自己的苦衷。我既然长大了,就让我自己解决就好了啊。
但沈秀兰一直很强势,她就是要二话不说替我做主,但是做主呢,却又不会至始至终,到了某些关键的时刻,我的事还是得我自己面对。
催婚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当初催我结婚像催命一样刻不容缓。催到我结了婚,在一地鸡毛的婚姻中苦苦挣扎的人是我,受尽委屈的人是我,在那种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她就隐了形了。
我开始对她的话有免疫力了。这一次关于暑假孩子的归属问题,我决定按着自己的想法办。
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我们三个人一起到了火车站。王晓峰送女儿回老家爷爷奶奶那里,我则坐火车去那座沿海城市青州出差学习。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到省外出差了。算起来,也就是刚工作的那一两年在庆明省出差待了三个月,之后就是在滨都本市的几个地方进行了一些短暂的学习交流。
看来领导也是有他的考虑,既然我孩子也大一点了,是该好好地给自己充电了。
在疾驰的火车上坐着,我的思绪被飘得很远。我忽然想起,那一次我去滨都火车站送老父亲回老家,偶遇了初中同学林建云,当时他也说是去一个沿海城市培训学习,我问哪个城市,他当时说的就是青州。
青州是着名的海滨旅游城市,一下火车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海水的咸味。
我将在这里度过二十天的专业知识短训期。
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