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裤,魏竹和程实把老刘夹在中间坐在圆柱上,顾澈和陆离背靠着背,紧张的盯着逐渐漫上来的河水。
“老刘,”程实挽着弹弓,看着河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被他拉来帮忙的,”老刘哭丧着脸,“我们是邻居,从小就处得特别好,他不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有这东西,我只是来帮忙的,谁知道他会抛下我。”
虽然不是心理学家,但分析他的话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否则,他不会说他会抛下我,而是抛下我们,因为在他心里,自己认为在吴讷心里,自己和其他人还是不同的。
“陆离,”程实再开口时,地下河已经淹过平台,看着荡漾的水波,“你做这些准备,是不是已经预想到会有危险?如果你已经预想到,为什么还要跟吴讷进来?”
“从一开始,我们就怀疑他的动机,”答话的,却是顾澈,他和陆离已经站起身,挽着弹弓,全神贯注的关注着河水,“就连你们警方都没查出他的身份,他竟然跑来向我们坦白这一点本来就值得怀疑。”
“另外,作为一个普通的守墓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教内的秘密?”陆离继续解释,“我们猜,他把我们骗进来,就是为了拓印这些石柱上的血经。”
老刘哭丧着脸,“他自己进来弄就行,为什么要骗我们?更何况,把我们扔在这里,如果死了,他也跑不了。”
“因为他一个人弄不了,”陆离有些不耐烦,“他解释血经的时候说,死去教众的血用药水处理过形成墨水,我们想当然的认为血经是用血写的,但其实不是。”
“是圆柱里的那些红光,”魏竹一边说,脸色变成煞白,“那些血从红台上流到这些圆柱里,然后把那些符号染成红色,血经才能显现,血干涸,或者流过之后,符号就会消失。”
“我们都被骗了,”此时,河水已经淹到石柱中段,所有人都清晰的看见有黑色的影子在河水里飞速的游动,陆离拉开弹弓,对准靠近自己的一个影子。
顾澈也拉开弹弓,“小镜河里的尸体,并不是长生道教的教众,而是吴讷弄来让血经显现的普通活人,他之所以今天要骗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毒贩先占了防空洞,随后又是警察和军队,在警方的严密的监控下,他不可能再搞活人来放血,血经快要消失,他剩下的时间不多,必须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