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从梦中惊醒,可能是肢体动作太大,把歌果也吵醒了。
“没事,没事...”
“最近,变冷了呢。”
“嗯,是啊。”
“冷吗?”
她把手盖在我的胸口,激烈的心跳逐渐慢了下来。
“不冷的。”
我把她搂进怀里,一句话也不想说。感觉很多事积压在心里,却又没法表达。我很想跟她讲讲夜幕镇的事,讲讲我以前的那些经历,可又觉得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隔着墙,我们无论如何呼唤彼此,都听不见一点声音。
人在哪儿都是有压力的,不存在没有压力的人,虽然可以选择逃避,但逃避过后压力会像蟑螂繁殖一样增长。
在这里没什么排解压力的方式,唯一的选择就是干活,从狩猎到针线活,几乎所有我能想到的我都会去做。几天下来储存的羊毛感觉够做一床被子了,借着缴获的针线盒,我又变成了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一边算针脚,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床被子应该算“婚被”了吧?要是有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我肯定会遵循传统把这些东西缝进被角,图个早生贵子的寓意。哎呀,早生贵子,真不知道以后我和她会不会有孩子呢?要是有孩子,孩子到底是长得像我还是长得像她呢?
等等,这生孩子,到底是生人还是生蛇还是生蛋啊?!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摇了摇头,把羊毛铺在裁好的毛皮上。
“又在做什么啊?”
“这个嘛......嗯,像这样。”
因为我不知道被子怎么说,所以按惯例用动作表示。
把一张毛皮上铺一层羊毛,再铺一张毛皮,然后像被子一样盖在身上。
“像这样,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