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
进了屋,朱老七不由咧嘴。
“这屋子里的热气都被吹光了,同外边有啥区别?”
云雀边铺炕被边嘀咕。
“那也不能被臭死了啊,殿下忍一忍,待会儿就热乎了。”
死丫头撅着屁股,晃来晃去的,朱老七把目光别向一旁。
杜鹃拿着温热手巾板走过来,朱老七很识相的坐在炕沿,由着杜鹃洗脸净手,打理发鬓胡须。
云雀铺完炕被,又打来洗脚水,水里浸泡着香料袋,香气随着雾气升腾扩散……
贵族老爷的小日子,穷逼们无法想象。
其实,朱老七还有几个随行秘书,吃穿住用也勉强能应付,但终究比不得专业人士。
自打两个丫头来,别人就近不得朱老七身边了,甭管男人还是女人。
“那些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好好照看殿下,脚上的冻疮这么大块,几日了也不见好。”
云雀的小手很会按摩,捏的朱老七舒舒麻麻。
“你方才去哪了,找你不到。”
“奴婢与项将军家的在一块呢,她要给项将军织双袜子,只是她手太笨,怎么教也教不会,奴婢都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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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学炒菜,奴婢想想都头疼。上次炒大白菜,一个没留神,她就抓了一把盐下去。”
云雀,这个名字也太贴切了,嘴碎,叽叽喳喳个没完。
“殿下,擦擦身子吧,你都臭了。”
不知什么时候,杜鹃又端过一盆热水来。
“免了,都回去睡觉,我自己来!”
把两个丫头赶出房,朱老七关上房门,拿热毛巾潦草擦了擦,其实不擦还好,一擦一股子馊味。
这特酿就又必须重新来过。
上炕盘膝而坐,将地图重新铺展开,朱老七披着被子,仔细推敲北疆布局。
脚下的地盘,朱老七不记得是《瑷珲条约》还是《北京条约》失去的。
总之,海参崴、庙屯、伯力、海兰泡都曾经是我大清的城镇,可惜到了后来都是要护照才能过去看看的。
海参崴,大毛每年都要庆祝占领日。
大西洋至太平洋,辽阔的疆域,伟大的帝国,伟大的人民,一些傻兮兮的国人也跑过去跟着庆祝。
记得有同学在大毛家做生意,一次聚会那同学曾说过。
大毛啊,人家从来没有反思过,人家就看你黄皮低人一等,人家从来以欧罗巴老牌贵族自居,哪怕向你要饭也要抬着下巴。
那时大毛二毛正打的热闹,国内也有人站队互喷。
那同学却嘿嘿笑,边笑边骂站哪一方的都是大傻X。
一晃儿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那场冲突怎么样了,但愿还没有结束。
打他二十年,送我登山巅。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北疆有大毛活动的迹象,黑水拓殖进度也还算顺利。
朱老七预估一个团的兵力足以支撑向西推进,再多兵力,灜州暂时也没有。
但有两个问题需要尽快解决。
第一个,如何解决后防问题。
第二个,如何克服鞑靼人的掣肘。
关于后防,牛录制度确实可以部分解决兵力不足问题,但牛录未必听话啊,还是无法将驻防部队抽出。
思来想去,也只能武装后续移民,移民点联防自保。
这样的移民就不能是内地普通百姓,武装他们的成本太高而且战斗力堪忧。
最后,朱老七还是把目光移向辽东。
辽东百姓苦啊,官吏盘剥、建奴糟践,朱老七也不放过他们,要把他们送去更北边种土豆。
关于鞑靼人的掣肘,求他们照顾大局是没有用的,特权更加没有。
到了开春草长莺飞,河道畅通,朱老七准备也带着人去学打草谷。
横竖都是乱,那就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