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五六十户人家,修的有土围子,包铁大木门。
“你们还可以,有这样的地不容易啊。”
“一家一户捐得款子,都姓王,一个祖宗。”
平原地形,打游击的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嘭嘭”
王大壮上前砸了两下,便停下来。
墙头上探出头。
“大壮哥,你回来了。”
“嗯,快开门。”
两辆大车赶进村庄。
“快,去叫三叔,伤了几个人。”
“好嘞。”
祠堂是休息地。
卸下物资,叫三叔的拎着一个药箱子过来。
“这是谁给包扎的?”
“洪先生。”
“手法好,想当年,我见过大夫的手法,不遑多让。”
“洪先生是什么人?”
“俺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们都折在小鬼子手里,咱们的大抬枪不行,打不到,棱镖靠不上去。”
看着三叔的手法,简单粗暴。
“兄弟,大夫是干什么的?”
“兽医,十里八乡有名。”
牛。
多么的无奈。
唉。
“让我来吧。”
“你?”
“啪”
张爱国打开行李箱,拿出了几包磺胺,用盐水冲洗下伤口,看了下有弹头在肉里。
“拿油灯过来,烧锅热水。”
从腿上抽出一把细细的攮子,手术刀有,可惜不敢用,身外之物多了,不好解释。
在油灯上烤了烤,用刀尖顺着枪口进去,捅到了硬处,慢慢的往外拨。
疼吗?
咬着毛巾的汉子满头大汗,晕了过去。
清洗完伤口,倒上磺胺,仔细的包好。
连续处理完,张爱国满头大汗。
自己这三把刀,敢下手?
见不得英雄流血又流泪,按照兽医的做法,天听由命,活下来是大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