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躲避着小鬼子巡逻队和维持会的人，如同幽灵跳跃在如银月光里。

人是越长大越孤单，如同聚餐再也吃不出小时候的香味与快感。

孤独的沧桑慢慢的与月光邂逅，带来一丝恍惚。

究竟是为了什么？

回去与女人孩子在一起不好嘛？

张爱国心里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一个在大声的喊着：“回去吧，钱挣够了，最终的目的不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你已经有了这个条件。”

而另一个声音不断的在提醒：“做力所能及的事，保持自主独立，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要问心无愧！”

小农意识和家国情怀在PK，张爱国知道自己的心理，出现了一些不健康的苗头，对鲜血的渴望有些不可自拔，杀人得来的快感吸引着。

再干一年，最后一年。

张爱国无法取舍，只好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案。

翻过墙头，屋里有不少人，呼吸声传来，有轻有重，有平缓有急促。

随风潜入屋的是迷香，不断的弥漫。

张爱国翻箱倒柜，不断的搜刮，粮食钱财一洗而空。

木梁上存的大洋，墙洞里的两根小黄鱼，院子里种的菜，那叫一个干干净净，寸草不生。

乱世中，没有了当家人，没有了钱财食物，没吃没喝，活着是更大的煎熬，过惯了好日子，怎甘心忍受苦日子。

“你滴，什么人？”

从第五个人家中走出来，左躲右避逃不过。

小鬼子会问第二句吗？

不会！

第一次出声是下意识的反应。

风中传来拉枪机的声音，再有迟疑，枪就响了。

狭路相逢，枪快胜。

虽然有勃朗宁毛瑟，还有左轮等手枪，张爱国还是独爱王八盒子，用鬼子的东西杀鬼子，心中有一种畅快淋漓的幸福感。

“啪啪啪啪”

爆炒豆子一样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夜空。

张爱国倚靠在墙上，尽量降低身体的横截面。

王八盒子指向性好，左右开弓，冲着对面不停的扣动扳机。

“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