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道理玛莉卡塔怎会不明白呢?
是啊,玛莉卡塔怎会不明白。
“可河岸被铁板围住,任由水流如何冲刷,河岸绝不松动一点。布耶尔,我的挚友,若你还记得我的劝诫,便不要阻拦我。”
树王盯着花神的眸子,那抹粉色遮盖了金色,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耀眼,而名为玛莉卡塔的挚友却渐渐消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废土之上的种子只会干枯,化作死亡的纶音。
我的挚友,那疯狂的,长满尖刺的花朵……我已明了你的决绝。
直到在那所大门前,树王已经记不起第一次见到这扇门时的兴奋与愉悦了。
那道纹路,那起刻痕,以及那抹水迹,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悲伤。
“雨?何时下的?”
凝望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雨滴,那随身携带的灵光散发出绿色的光辉。
“请答应我守护这一点灵光,我的同伴,我挚爱的友人。
待我们逝去之后,凡人必如初离襁褓的幼儿那般踯躅,脆弱却足够强韧,终能克服狂风烈火与自身的不完美。
但是,我所忧伤的绝非可预的灾祸,而是混沌的漆黑……唯有深黑的恶意与『死』的威胁,才有可能碾碎蓓蕾。”
昔日与故友的约定尚在耳边,但手握这由她设计的时计,其中纯净生命的液体仍在沸腾,但远方躁动的气息不断催促着自己。
那令人厌恶的,落泪的气息,就好像将心脏掏出一片片剐去。
风沙渐起,这是绿洲死亡的悲鸣,是绿洲对女主人的的哀哭,也是绿洲对恶意的揣测。
树王只能抵着风沙离去,她不能让这抹灵光也死于烈日与黄沙的恶意,不能让挚友的算计落空。
直至远离风沙的范围,回望去,无数镇灵焦急不已,而黄沙的恶意还在增长。
在月夜下,昔日的光景似乎都染上了一层不可能,唯有怀中的灵光仍在鼓动。
接着一点灵光从时计中跃出,它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像是在为树王引路。
“你是要我跟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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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点灵光发出微弱的回答。
思虑再三树王还是跟着它离去。
……
月女城·女主人的花园里。
花的女主人再次望向赤王,二人都已明了挚友的选择,但不会怨恨,反而为其欢喜。
因为这是赌徒的战场,沙漠上最大的两个赌徒将那抹希望寄予了这次豪赌。
胜利的果实固然美味,但失败的结局更加惨淡,若是她能离去,做一道保障,二人才能更加专注于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