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不停地揉搓自己胸口的那片区域，白净的皮肤逐渐变红，慢慢浸出血迹，动作并没因此停下反而越来越大，直到觉得无力。

那枚唇印是他污浊的过去，恶心的回忆，堕落的象征，他离不开过去，逃不开枷锁，可是现在有人在岸上救他，他也想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上来。

褚良生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宫玉暖看着他失了失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湿身诱惑吗？

“你怎么不吹完头发再出来。”

“我不喜欢吹头发。”褚良生说得自然，拿毛巾在头上擦了擦。

“不吹干会头疼的。”宫玉暖语重心长地劝说，褚良生这些小习惯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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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洗吧，等你出来差不多就干了。”

褚良生不听，坐在窗边欣赏风景，之前他在这座城市只能仰视，如今也能悠然俯视这座高楼林立的城市了。

宫玉暖想了想，给他披了件衣服，“你还是再披一件吧，你这穿的，还挺，涩的。”

说完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留下褚良生一个人看着外套发笑。

宫玉暖洗得很快，出来时看到褚良生仍然坐在那里，喝着水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怎么不喝酒？那儿不是有葡萄酒吗？”毕竟这副场景，不喝点儿都说不过去了。

“我怕你不喜欢酒味。”褚良生温和地笑了笑。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不就行了？”宫玉暖理所当然地开口，现在的褚良生应该学会按意愿做事。

“我很多时候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褚良生看着水杯轻嗤一笑。

“很正常的，但你以后的选择一定会比现在多。”宫玉暖低头对他粲然一笑。

“你对我的未来莫名自信，为什么？你就那么笃信我能成功？”褚良生抬头看着宫玉暖，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不但笃信你能成功，还能肯定你再不去吹头发明天一定会生病，快点，跟我走。”宫玉暖伸出手想要把他带去浴室。

褚良生看着那只手，顺着往上看，又是那双单纯的眼睛，无论他如何卑劣，都会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还说喜欢他的那张脸。

他鬼使神差地抓住了那只手，似乎以为这是深渊的一点儿光明。

宫玉暖把他带到了浴室，插好了电源把吹风机递给他，“好了，吹吧，记得吹干一点儿，不然等下睡觉头疼。”

说完宫玉暖就准备出去，可还没走两步褚良生就拉住了她，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我不想吹。”

“不吹头疼。”宫玉暖再次严肃地告诉他。

“让它疼着。”

“那我帮你吹？”宫玉暖试探性地开口。

“好，谢谢你。”宫玉暖一说完褚良生立马把吹风机递到她手里，动作一气呵成，让宫玉暖怀疑这是早有预谋。

宫玉暖嘴角抽了抽，慢慢帮他吹着，摸到头发已经完全干了才放下，“好了，吹干了，好累。”

褚良生也没玩儿手机，就通过镜子一直观察着宫玉暖，她对自己很温柔，温柔到他有些贪恋她的温度。

“谢谢，我下次帮你吹吧。”褚良生乖的像个三好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不用了，你自己都不喜欢吹还帮我吹。”宫玉暖耸了耸鼻子，显然不信。

“我只是对待自己没有那么多要求，要是你的话，我应该会很乐意。”褚良生又重新勾起那抹纯纯的笑，乖巧的不得了。

“虽然知道你这些瞎话又是哄我的，不过还是要告诉你，对待自己，请你认真一点儿，好了，睡觉吧，我好困哦。”

褚良生忍不住发笑，笑得宫玉暖都能感觉到震动，手臂一阵酥麻。

褚良生乖乖去床上躺好，宫玉暖这间房只有一张床，想了想抱了一床被子去了沙发。

“什么意思？”褚良生看到宫玉暖的动作身体都坐直了几分。

“睡觉啊。”宫玉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都把床让给他了，还要怎样？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褚良生手握成拳，语气听着不太高兴。

“男女授受不亲呢。”宫玉暖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脚步往后挪了挪。

“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也是男女有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