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头听到方元进的话，丝毫没感觉尴尬，笑呵呵解释道：“清朝之前的古籍，连博物馆都没多少，毕竟纸张很难保存……”

方元进挥手直接打断胖老头的话，“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吧？都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就在这时，放出神念四处转悠的刘海，突然发现一个博古架旁八仙桌的下面，一个箱子里好像有点好东西。

“有，肯定有的。老板您稍等，我这就去拿开给您过目。”

胖老头一脸精明笑容，转身到另一个博古架下面的柜子里，往外掏书籍。

等胖老头再次捧着一摞书递给方元进时，刘海开口问道：“老板，你这八仙桌不错，是什么料子的？”

胖老头放下书籍，转身来到八仙桌前，拍了拍桌面道：“老弟你真有眼光！这八仙桌可是清朝中期官宦人家出来的，你看看这包浆，红木的。”

“那太珍贵了，我可买不起！”刘海没有理会胖老头睁眼说瞎话，装作不经意往八仙桌下面瞅了瞅，指着下面一个木箱子故作惊讶道：“咦！老板，这下面的箱子看起来和这八仙桌料子不一样，应该不是红木的吧？”

“老弟你说的没错，那不是红木的。”

胖老头虽然心里看不起刘海，但是至少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一旁正在翻看古籍的方元进也停下手中动作，他看了刘海一眼，传音道：“小师弟，你又作什么妖？那箱子里有好东西？”

刘海没有回答，不经意间点了一下头，然后对胖老头道：“红木的八仙桌我买不起，这个箱子我可以看看吗？”

胖老头没作他想，直接将箱子拖了出来，拿抹布擦去灰尘，介绍道：“老弟你眼光不错，这箱子可是从民国一个将军家收来的。四九年那个将军逃到港岛，坐吃山空之下，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卖，这还是我父亲那会收的。”

“呦，那你这也是传承有序啊！”方元进在一旁皮笑肉不笑调侃道。

“那是，那是。我们家可是从我爷爷那时起，就开始经营古玩了。有些东西没有在店铺里摆着，精品还是有的。”

胖老头对方元进的话不以为意，随手打开了箱子，接着道：“这箱子用料还是不错的，老弟你上手看看。”

刘海笑了笑，弯腰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箱子，然后打开了箱盖，接着摆弄起箱子里几件杂七杂八的物件，故意问道：“老板，你这箱子里装的东西也一起卖？”

他随手拿起箱子里两件好像丝绸面料的手帕丝巾东西，抬头问道。

“老弟你说笑了，箱子是箱子，里面的东西是里面的东西。”

胖老头做了这么多年的古玩生意，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