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钰芳微微蹙起眉头,带着一丝不悦的神色望向傅聿洲。
她身旁的舒知妍,满面羞愤,双眼紧锁在傅聿洲的面庞之上,双手紧握裙摆,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尴尬全部挤压出来。
“就是字面意思!”
傅聿洲目光如霜,毫不留情地投向了许钰芳。
许钰芳在晚辈的锐利言辞下稍显狼狈,颜面尽失,她不禁侧目望向身旁的舒腾昌,只见他的脸色同样阴沉,显然也因傅聿洲的不识抬举而不悦。
“你个没规矩的逆子!当初与妍妍订婚,可是你同意的,你耽误了人家三年,你现在又要毁约,妍妍这几年的青春你担得起吗?”
傅荣柏怒火中烧,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毫不犹豫地抓起手边的酒杯,愤怒地朝傅聿洲掷去,毫无顾忌。
傅聿洲早已洞察傅荣柏的意图,他敏捷地侧过头,只见酒杯擦着他的耳畔疾速掠过,最终落在他身后的地面,应声破碎,散成一地碎片。
舒星晚紧锁眉头,眼角余光瞥见傅聿洲身后那碎裂的酒杯,随后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眼眸,凝视着他那依旧俊逸的侧颜,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
“当初是因为什么订婚,您心里就没点儿数吗?我已经陪你们演了三年了,该适可而止了!”
傅聿洲的唇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的眼神如刀,锐利地扫向傅荣柏。
“你看看,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傅荣柏话锋骤变,竟将怒气撒向了身侧的杨钦桦。
“我儿子怎么了?那个女人教育出来的儿子好,那你用他的儿子去联姻啊!我的儿子,想娶谁,就娶谁!”
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杨钦桦,轻轻拿起餐巾,以优雅的姿态拭去嘴角的痕迹,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与决然。
舒星晚将视线转向杨钦桦,她对他的情感交织着复杂的矛盾,既有对她遭遇的心疼,又不免掺杂着几分对她的鄙视。
傅聿洲的母亲,为了她的儿子和家族利益,隐忍了一辈子,也被毁了一辈子。
可她得到了什么呢?
丈夫出轨,大儿子惨死,如今小儿子又被丈夫拿来当商品一样的换取利益。
如果她再不站出来反抗,她可能就连她的小儿子也要失去了。
“好,好啊!你们母子两个是要造反了呀!”
傅荣柏捂着胸口,被气得心脏病都要复发了。
傅荣柏紧紧捂住胸口,怒火中烧,几乎感到心脏在猛烈跳动,仿佛心脏病要复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