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察觉到,不是虚无。魔法在震颤,热量经由丝线传递,尤利尔本想掌控,但却根本无法做到。不用想,这玩意另一端连着的恐怕是那黑巫师的脑子,眼下它可能比灶台上煮了三小时的豆子糊还烂熟。学徒有点犯恶心。他一挥黄金之剑,细丝线当中截断,化为黑烟钻入了壁炉。
他的掌心发烫。这是什么?尤利尔只好又借助圣言唤起用冰块降温,短短几秒钟,寒冰便成了融水。
德威特伯爵一直注视着尤利尔的动作。“黑巫术的代价。”他的表情相当困惑,“使者大人,究竟是你会黑巫术呢,还是受到了对方的影响?”
“我对黑巫术略有了解。”尤利尔含糊地回答。乔伊往日里甚至用黑巫术通讯,也没见有人说什么,想必他的学徒稍有涉及也很正常。誓约之卷与『忏悔录』有关联,巫师还没撤离灯塔镇,这时候还是少提为妙。
说起学派巫师,也不知道林德会借助这次袭击弄出什么借口来搪塞。在夏妮亚·拉文纳斯这位法则巫师眼里,不论是观望还是插手,当下寂静学派留在伊士曼实在是有太多理由。
“那现在他的主人……?”
“被我宰了。”这么快就将卫兵易主了,大人?不管怎么说,尤利尔的保证也在这时体现出了效力。“您很安全,伯爵大人。”
海湾领主将杯子放下。“这多半不是议事塔里的最后一名刺客。”他提醒道。似乎还想拿捏态度。
尤利尔瞥了一眼窗外。
“不。他就是最后一个。”
施加了巫术的玻璃哗的一声粉碎,白之使踩着破片钻进了书房。他两手空空,僵硬的表情下仍流露出怒火。他扫了德威特伯爵一眼,恐惧好像光环一般辐射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海湾领主吐气成雾,胸膛不住鼓动。他的侍卫也面露惊惧,仿佛要转身逃跑。
“教堂怎么回事?”尤利尔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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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使一句话也没说,他很大幅度地挥动了一下手臂,整面墙哗啦一下,骨断筋折似的散了架,石头全跌下了塔外。寒风熄灭壁炉。瞧他这模样,恐怕局势比想象中更严重。
冰雪走道从使者脚下蔓延至两条街道外的公园,如同空中悬梯。他示意他们离开这里。尤利尔探头一望,下方的花园街道全被一层浓雾覆盖,范围直囊括到码头。“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