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方才我去给那位客人送膳食,发现他并不在院子里,马场上也找过了,都没有见着他的身影。”凌场主这时,突然开口道,面露忧色。
“不用管他。”云薇一边喝着鸡汤,一边不甚在意地说。
容桢不在马场,那定然是去了悬崖那边。
秀儿闻言,忍不住觑了觑她的面色,提醒道:“可是山上有猛兽,万一那位姘……那位公子,误入林中,怕是会有危险。”
凌场主和他的妻子,也跟着附和,“对,不然还是派人去找找吧,免得发生意外。”
见着三人的神色,云薇知他们已经误会了,便澄清道:“你们别听秀儿乱说,那位容公子,不是我的什么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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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秀儿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不是。”云薇坚定摇头。
凌场主夫妇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凌场主一个暴栗敲在女儿头上,“叫你胡说八道!”
秀儿揉着脑袋,一脸委屈,“是那位公子自己说的话,让人想入非非嘛,你们如果当时在场,也会那样想的。”
“你还说?”凌场主的妻子,林氏,不悦地瞪了女儿一眼。
幸好东家宽宏大量,没有计较,换作别人被女儿这般编排,女儿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凌场主见天色已黑,仍旧有些担忧,“真不用派人去找那位容公子?”
“不用。”云薇摇头。
此时悬崖边。
容桢坐在一块巨石上,静静等待着。
月色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显得有些孤寂。
良久,一队人马赶至。
在看到崖边坐着的人影时,为首之人眉头皱起,警觉道:“你是什么人?”
容桢没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来人。
双方一照面,俱是怔了一下。
为首之人目光掠过容桢苍白的面容,以及包扎着纱布的左臂,目光微闪,随后,他又惊又喜地唤道:“摄政王,末将总算找到你了。”
他看起来很是欣喜,从马上翻下来之时,因为激动,而差点摔到地上。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摄政王恕罪。”为首之人走到容桢面前,便跪了下来。
容桢目光晦涩地看了他一眼,而就在他要伸手去扶他之际,一抹寒光闪过,下一刻,对方竟握着匕首,直刺他的心脏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