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张桂花也来劝她:“孩子没了就没了,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儿,这都是她的命?”
邻居的大嫂也过来劝她:“你年纪轻轻的,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生,别因为这个影响了夫妻感情……。”
樊荣也来了:“反正是个女孩,没了就没了,你看我生个女儿,黄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樊畅红肿着眼睛对着樊荣大喊道:“女儿怎么了?女儿就该死吗?
樊畅很少和樊荣起冲突,樊荣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有些生气:“真是不知好人心。”
所有人都在劝她:“你还年轻,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的,这是她的命........。”
事情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谁都是圣人,每个人都是哲学家,说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有理,一个比一个有深度。
樊畅把自己在屋里关了一星期,出了门。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晚风吹人醒,万事藏于心,何以言,何能言,与谁言?
樊畅家的房子门前是块地,只有两三分,平时就在地里种些西红柿、黄瓜、冬瓜、苦瓜……。
她出门看到之前种的那棵苦瓜苗就像一个弃儿一样,自生自长,蔫蔫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樊畅没管它。
过了一段时间,樊畅发现那棵苦瓜苗竟然活了下来,渐渐长大。
它似乎满是敌意,一天比一天不守规矩,或绕着南瓜藤,或在冬瓜架上胡搅蛮缠,樊畅不得不找来一根杖子,把它绑在杖子上,约束它的行为。
苏保华学习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刚出生的小孙女没了。
他气的拿起棍子就往魏红梅身上打,边打边骂:“妈的,带个孩子都带不好,你还能干点儿啥,活了这么多年,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吗?你咋不去死……?”
魏红梅被打的躺在床上半个月没起来。
打归打,骂归骂,可孩子终究是没了。
张淑凤自从生了苏文之后,三天两头找到苏保华:“爹,文文这两天肚子涨,你给我点儿钱让我去给文文买点消食片,振国的工资还没发下来......”
“爹,文文说这两天想吃方便面,我们刚还了钱,手里没钱,你给他买两包,或者给我点钱,我也买也行。”
“爹,你给我点儿钱,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