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徐大刚长得膀大腰圆,华长利就显得瘦小了一些,但对徐大刚这种有蛮劲的人,华长利还并不放在眼里。
华长利眉头一皱,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他猛地伸手用力拨开了徐大刚撑在门上的胳膊,徐大刚没料到华长利竟敢来硬的,身子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华长利趁机快步走进屋内,径直朝着郝欣怡走去。他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郝欣怡暴露的腰部以下部位,然后轻轻扶起郝欣怡,关切地看着她满脸的泪痕和身上的伤,心疼地说:“郝书记,你先别难过,我这就带你走。”
徐大刚见状,恼羞成怒,几步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拽华长利,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在我这儿撒野,今天我连你一起收拾!”
华长利侧身一闪,躲过了徐大刚的拉扯,他把郝欣怡护在身后,对着徐大刚大声说道:“姐夫,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好好说,你要是再动手,那可就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对你对郝书记都没好处啊!”
郝欣怡在后面拽着华长利的衣角,带着哭腔说道:“长利,咱们快走,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华长利点了点头,扶着郝欣怡就往门外走去。
徐大刚哪里肯罢休,又要追上去阻拦,华长利猛地回头,目光犀利地盯着徐大刚,语气严肃地警告道:“姐夫,你别再闹了,郝书记现在需要去医院检查伤势,要是因为你这一闹,她有个什么好歹,县里追究起来,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好好想想吧!”
徐大刚听了这话,脚步一顿,脸上的神情变得犹豫起来,华长利趁机赶紧带着郝欣怡出了门,扶着她下了楼,来到自己的车前,小心翼翼地把郝欣怡扶到副驾驶座位上。
郝欣怡的屁股还没粘到座椅上,尖锐的叫了起来 : “我不能坐,我不能坐呀。”
华长利这才意识到,郝欣怡的屁股被徐大刚差点打烂的样子。
看着郝欣怡这个大美女此刻悲惨的样子,也就只好说 : “郝书记,你在后面趴着吧,我现在带你到医院,还是到什么地方?”
郝欣怡依然带着哭腔说 : “我这个样子到个屁的医院。到县城,我妹妹那里再想办法。”
看来也只能这样。
华长利知道,郝欣怡有个妹妹在县文化局,就说 : “好吧,我们现在到你妹妹那里,到了那里我们再想办法。”
在华长利的搀扶下,郝欣怡抬着腿,整个身子趴在后面那并不宽敞的座位上。
平时这辆车就属于郝欣怡自己的,她自己想坐着就坐,想躺着就躺。如今她也只能把整个身子趴在座位上。
华长利小心地关上车门,生怕碰到郝欣怡的伤处,随后迅速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朝着县城驶去。
一路上,郝欣怡在后面时不时地抽噎着,华长利心里满是担忧,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更好地安慰她,只能专心开车,尽量把车开得平稳些,减少颠簸。
郝欣怡趴在那里,轻轻地抽泣着,这哪里还有一个傲人的镇委书记的优雅的样子?
华长利的心里感到一阵悲伤,他恨的并不是徐大地把自己的老婆打成这个样子,他恨的是县委书记唐效义。但也怪罪郝欣怡居然如此粗心,把那个带着小花的裤衩穿反了。
任何一个男人,在就要解决问题的时候,都不会那么细心,别看徐大刚膀大腰圆,是个粗鄙的汉子,但能当上一个县建筑工程公司的领导,也绝不是那种干什么事情都粗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