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差不差!”徐先和搁下纸笔,问道:“你们自己从书上看来的?”
“不是,我朋友说的。”
徐先和意外,“你朋友,也是学堂的学生?”
说到这,蓉宝就有点遗憾,“是的是的,以前就坐在我旁边,但去年回家过年了,现在还没回来念书呢。”
自从粮食涨价,蓉宝就写信给齐鸣谨,说明花溪县的情况,并问小伙伴什么时候回家。
齐鸣谨先是惋惜自己暂时不能出门,又说他家庄子趁着粮价高挣了好多钱,但他外祖父家的粮食来不及收回屋,坏了好多。
最后谈到了粮税情况,说潭州的粮价奇高,一斗米要一百五十多文,并且还在上涨。
潭州知府不管不忘,任由粮价疯涨。
还有城里的流民也多,都挤在街上,他娘有时候会出去施粥,但自从粮食欠收后就再没出门。
流民没有吃的,饿死了好多人。
蓉宝和嘉宝说了自己对抑制粮价的看法,
齐鸣谨看的书多,说朝廷有一种平仓法,在丰年买粮食存着,等到灾年再以平价卖出去,以前就是这样做的,但去年澄州粮仓被冲垮了,所以粮食不够吃。
虽然朝廷已经送了很多流民去开荒种地,但没有饭吃,谁也没有力气干活。
并且有一些人已经偷偷跑了,说是去外面找活路,有可能还会去花溪县呢。
蓉宝今天还没看到有流民,就问道:“县令大人,你知道外面的事吗?”
“外面有什么事?”
“澄州流民啊!他们的房子和田地都被水淹了,命根子都没有了,很难活下去。”
“那是朝廷的事,不归我管。”
嘉宝说,“可他们马上就要来花溪县了。”
徐先和眼皮子一跳,不会吧。
“我朋友是潭州的,说他们那里有很多流民没有饭吃,来外面寻活路了。”
徐先和为难的啧了两声,这都是什么事,自家事还没理清,又有外人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