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几户人家都打听我们家的闺女。”连春儿见她感兴趣,忙细细说起来,“青溪屯大的很,溪水长流,家家户户都有小院子,栽的树啊花啊,比我们这边好看多了。”
吴氏虽然现在年纪大,没空出门走动,但对于附近的几个村子了解的很,“那边水土好,天旱都不断水。”
“田地收成是好,还有私塾,家家户户的小娃都读书识字,我跟几个大娘婶子聊过,看着都不是蛮横的人。”连春儿回想道:“有一家与大伯母还是本家亲戚呢,就是大伯母堂哥家的小儿子,今年十七岁,如今给大户老爷家做事,也在县里,一年挣个二三十两。”
“再有一个是青溪屯族长家的长孙,家里百来亩田地,十八岁,是个小童生,我还瞧过一眼,长的白白瘦瘦。”
“还有花郎中家独子,十六岁。”这个连春儿倒不清楚,只是有人与她提了提,说明意向,其余还有几家,家境太差,连春儿就没有说出来。
这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不说往高门大户挤,也不能随意找个人嫁了,家境相当人品贵重都是首要。
旁边的晴姐脸颊泛红,但没有起身回避,就坐在奶奶身边听自己的婚姻大事。
长孙长孙女在长辈心里的分量肯定是要重一些,吴氏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大孙女,眼眶都有点发热,这一眨眼的时间,都要嫁人了,“粗听着倒还好,只是不清楚家里教养,门风如何。”
连春儿往外看了看,“大伯母清楚,请她分说分说,奶奶心里也好有个数。”
花莲儿在娘家住了二十多年,问她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自己亲闺女,花莲儿还能凭着自己的心思来挑,但这是继女,就不免有点束手束脚,“家里好坏都关着门,有些事我也不甚了解。”
她没有偏袒自家亲戚,第一个就说出堂哥家的不好,“我那小侄子人倒是聪慧,十五岁出门讨活,见过不少世面,我堂嫂也疼他,私下里接济不少。”
只这一句话,就透出太多东西了。
男娃在家受宠,上头的大哥大嫂肯定有意见,又说父母接济不少,都给大户人家当管事了,一年挣几十两,应该是他拿钱孝敬父母才对,花莲儿没说,就说明那男娃要不不孝顺,要不就是在外面把钱花了。
花莲儿又道:“他上头有两个哥哥,都已经娶妻,日子倒过的不错,只是妯娌间难免有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