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东西一拿出去,都用不了三日、就会在京城官眷圈子中都传了个遍。
到时候,怕是整个京城的官眷都会猜想,她究竟为什么连家中给的如此贵重的陪嫁都要拿去变卖,到那时丢了安远侯府或者她自己的脸事小,丢了齐王府和四殿下的脸事大啊!
面对安珠这一连声的质问,安珞却是丝毫都没放在心上。
“有什么不能过的。”
她继续不紧不慢地写着,连眼皮都没有再抬一下。
“你娘当年都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白手起家,攒下上万两的家业,你作为她的女儿,这么多年难道连一星半点都没学到?”
安珞知道,只要断了安珠将那些东西变卖换钱的路子,安珠就必然只能像她希望的那样,将这些放在屋中、用作日常生活。
毕竟安珠至少在短时间内,都不可能会得到比她清单上更好的摆设用具,而安珠也需要用这些东西来为她撑住表面的光鲜,伪装出自己生活体面的假象。
“你!”
安珞这一番话简直讽刺到了极点,直将安珠堵得再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
她甚至在此时更加无可避免地恼上了陈氏,只觉得若非陈氏以前做的那些贪墨事,她也不用受安珞今日这么大一番折辱。
浑然忘了陈氏以前贪墨来的那些银钱,可是大部分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真要说实话,安珠也并非是不想像陈氏当年那样做。
只是齐王府和不像边城的将军府,闵景耀也不可能像安平岳一样常年离府、不问府中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