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让官差们取来围帐围了此处,先查检现场,再继续拉扯此事。
只是这陶夫人其实也是看到陶家小姐这般凄惨的死状、受了刺激,那尸身上的种种痕迹,明眼人谁能不知?
再加上这仵作也都是男子,陶夫人是不愿陶小姐的身体再被仵作、或者说是再被男子所见。
这在陶夫人眼中,无疑等同于陶小死后还要再受一番折辱,她自是不可能同意。
这本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但在安珞赶来后,他却突然又想到了、能让陶夫人接受的验尸方式。
只是……这仵作毕竟是贱役,若是由安珞来做,就必然又会招致许多的风言风语。
……他无权代安珞决定。
听到尤文骥的话,安珞亦是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自是不会没听出尤文骥话中那暗含的期许,但同时她还听出,尤文骥是有意将更具针对暗示性的、“被男子碰触”的说法,替换成了“仵作”二字。
他的确希望她能来破这个局,毕竟由她精通医术,由她来验尸似乎是对陶家、对京兆府、也是对全京城百姓都最好的方式,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她一人受些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