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叱罗那必定会攻击她本身、用某种方法来影响她,让她在鼓曲结束前便无法再得分,用这般“釜底抽薪”的方式来反败为胜。
这是叱罗那必定会选择的“反击”,眼下这暂时的平静,不过是他在等待、那个攻击时机的到来。
只是……
——这正等着那个时机到来的到底是一人、还是两人,又有谁能知道呢?
鼓点之声正变得越来越密集,白黑双箭你追我躲之间,这投射的堂鼓又在不知不觉中、由北侧转回了南边半场。
安珞和叱罗那在同时射空了第一只箭筒,闵景迟和那北辰使臣的投石、也俱是默契地空了一拍。
这一场争色,最初每边都各备有三只箭筒悬挂于圆台之侧,装着这一场争色的全部所需之箭,眼下还各有两支仍悬挂在两方圆台侧边。
安珞和叱罗那、依旧是几乎同时去取那第二只箭筒。
只见安珞左腿只微微屈膝,右腿伸于台边一勾、一挑,足尖便挑着安箭筒的背带将送上了半空,微微后仰着、一把接到了手中。
脸上的面纱随着安珞的动作而微微掀起,那层叠的裙摆、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展开,露出暗藏的绣片,含苞的木棉也在她的行动间“绽放”开来。
而另一边,叱罗那取箭筒时、用的却是与安珞不同的方式。
他直接于圆台边缘单腿蹲下身却去,一脚扫过台侧、将新一只的箭筒以腿势踢了起来。
在取箭筒的同时,他的目光却并未看向箭筒,而是盯向了珞那边的情况,为自己等待的时机、寻着破绽。
而也就是在两人这一站一蹲、一高一矮之间——叱罗那瞥见了面纱之下、半面狰狞的伤疤。
叱罗那微怔了一瞬,随即却是眸光大亮。
他想,他找到这一场争斗之中,这女人最那为致命的那一处“破绽”了!
而就在两人取好新的箭筒起身的同时,场上的鼓点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