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芝……”徐老夫人低低重复了两声,觉得这药名有些耳熟,仔细想了一想,“可是北辰所产的那种药材?只在北辰皇室手中?”
安珞应道:“正是。”
徐老夫人狠皱了皱眉:“这倒是不太好办了……这北辰与我国毕竟是关系微妙,又是涉及北辰皇室,你外祖父他也不好多做什么……”
徐老夫人所说的隐忧安珞自然知晓,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最开始便将此时求助于太师府,而只准备自己借由影卫去寻找。
不过说起来,北辰也有天佑的少量影卫,莫阳和甘湘前去边关,应是也有机会联系上北辰的影卫才是。
她有预感,这玄月芝的消息……不远了。
“外祖母不必忧虑,总归如今已经是有了医治之法不是吗?而玄月芝……早晚总是能拿到的。”她说道。
徐老夫人听闻此言,抬眸认真地望了自己这外孙女一眼。
“你这丫头倒真是不急,这般豁达……看来你的确是没有再在意那疤痕了。”她感叹了一句,话锋又是一转,“那你又是为何,却不愿考虑这婚嫁之事呢?”
“可能是因为我找不到这婚嫁之事的意义吧。”安珞摇了摇头,“既然是没有意义之事,做了也只可能比不做麻烦更多,我又为何非要去做此事呢?”
徐老夫人诧异道:“可你怎知此事没有意义、就只有麻烦?能得一两情相悦之人相识、相知、相守,本是人间乐事,这难道不是意义所在吗?”
“可寻得一有情之人就是最不可能之事啊。”安珞下意识答道,“不管是嫁人还是招赘,对方看中的也是我的身份,是安远侯府和徐太师府,为着利益而来之人,即便是千挑百选出了一人品方正之人,可人心易变,连一辈子相敬如宾都不一定能保证得了,又如何不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