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陈氏一口一个安珞,屋内的安珠终于忍不住回嘴。
“我说了我不去、我不去!你烦不烦啊!一直提她作甚!”她整个人缩在床角,只扯着脖子冲门口处喊道,“你愿意去你就自己去!敢情不是你被拔了簪子拿去杀人!什么机会?只说得好听,那煞星也在前厅,我还能不要命了吗!”
自从春日宴那日,被安珞拔了头上金簪,又亲眼目睹安珞用她的金簪杀了一名刺客后,安珠一回府便大病了一场,当晚就被噩梦惊醒,发起低烧来。
正巧那几日府医都被二房那边禁在了烟翠阁,虽然在陈氏好说歹说下也来看过一眼,但也只说她这是被吓到了,开了些安神静气的药后,便没再管。
也是可巧,那几日正碰上福安堂那边请了那道长来,陈氏和安珠自然也听说了、安珞是被恶鬼附身的那说法。
陈氏早年间在市井之中混迹过几年,什么三教九流、骗术戏法之类的都有了解,并不怎么信那老道的话。
可安珠毕竟还只是个小丫头, 又亲眼见识了安珞杀人的模样,倒是越想越觉得可能,真觉得安珞是什么恶鬼附体,一闭眼便是自己的金簪刺进人脑中的画面,当真是再听不得一个珞字,对安珞也唯恐避之而不及起来。
就这么养了好几日,安珠这才慢慢好转了一些,可还是会做噩梦,也完全不敢再戴金簪,生怕对那日的事再做任何回想。
甚至她心中还暗暗想着,只要安珞以后不妨碍到她,那她也就大度一些,不再计较之前的过节,离安珞远点。
谁知马上,她就听说了明明是给大哥准备聘礼,他爹却从自己私库中搬了成箱成箱的好东西、拿去给安珞的事。
凭什么!?
这拿出东西给大哥哥准备聘礼也就算了,可这事跟她安珞又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还给安珞那么多的好东西,到她这,就半点都没有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