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密语破解出来就只有这四个字,没有更具体的地址,也没有明确的时间,甚至没有以撒格的安危引诱或威胁。
这城外的范围可就太大了,出了城门,这满天下都能叫城外,包括她今日要去的护国寺、或是距离护国寺不远的太清观,那都是城外。
不过这城不城外的,对她来说倒也不是那么重要,毕竟重点还是相见。
而这要跟她相见的人,不就正窝在街角,盯着她看呢吗?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撒格由我去找。”安珞收下锦囊,看了眼撒托苍白的面色皱了皱眉,“你内腑受损,本是不宜多动,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撒托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看了安珞一眼,复又低头应下,道了声谢。
他虽担心弟弟安危,可也知道自己如今身上有伤,又不清楚此事内情,便是想要亲自去找撒格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安大小姐身上。
来之前,他也曾忧虑安珞这种贵人,会并不在意他弟弟的死活。
可他转念一想,安珞身为侯府小姐,却愿意向他们这等莫金人施以援手、救他性命,如今又见安珞甚至还关心着他的伤势,当即相信安珞不会敷衍于他,会认真寻找撒格。
指派了一名下人送撒托离开后,安珞便也没再回漱玉斋,只站在门口让人立时备车,等着安瑾和安珀前来。
她看似是在等人,实则却是关注着街角。
此人既能顺藤摸出她这只瓜来,她自然也能再顺着摸回去。
也就是侯府门口,闹市之中,她总不好现在就动手,只要街角那人能一直跟着她出城,那就到时再找个机会避开旁人,将他擒下问话。
但如果他提前表现出了要离开的意思,那她也就顾不得麻烦了。
毕竟撒格的安危还系在他身上,总归是不能将他放跑的。
好在这跟踪之人还算是给面子,一直到安瑾和安珀前来、马车驶离安府,他都一直远远坠在车后。
安珞一边侧耳注意着后方那尾巴的动静,一边看向身侧,那一直扒着窗户向外偷看、显得格外兴奋的安珀,很是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