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下人跪伏得更低了些,根本不敢出言反驳或解释什么。
安珞连忙拦住了安平岳:“爹,不怪他们,盗骊是昨天我自己买回来的马,也是我自己点名要他们将盗骊牵来的。”
她早知盗骊野性未驯,怎能怪到两名下人头上?
真说起来,还是她忘了提醒那两名下人小心盗骊,这才差点伤及无辜啊。
安平岳依旧怒气难平:“就算如此,他们也该更小心才对!一个行事莽撞惊了马,一个牵个缰绳都牵不住,这般没用的奴才还留着干嘛!”
“惊马是盗骊脾气太臭,盗骊刚刚乍然使力,这缰绳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见安平岳还欲再说,安珞急忙又转移话题道,“……爹您来看看这马,您眼力可比我好,自然就知道珞儿所言非虚了。”
她收回脚,让盗骊起身,同时暗暗摆手,让两个下人赶紧借此机会,躲去一旁。
安平岳有武艺傍身,此时又有了准备,安珞可不觉得盗骊有本事伤到他,也就没多做提醒。
果然,随着盗骊打着响鼻起身,安珞明显看到安平岳的眼睛都亮了亮。
嗐,武将的通病,永远放不下神兵和宝马。
“马倒是好马……”安平岳见猎心喜,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就是性子太差!”
“性子差有什么,宝马认主,未驯服之前性子都差。”伍飞插嘴道。
他是随着安平岳一起过来的,只是安平岳教训自家奴仆他总不好插嘴,此时聊到了马上,他这才说话。
伍飞说着又看向了安珞:“大侄女,你刚才摔马那一下,我怎么看着有些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啊!”
不同于安平岳关心则乱,伍飞刚刚很清晰地看到,安珞分明是自己迎上去的。
而且他也没见安珞使多大劲的样子,就那么一接一推,这么匹大马就直接躺到了地下!
说真的,伍飞觉得若是易地而处,他都做不到如安珞这般轻松地制住这马!
安珞也没隐瞒的意思,点头道:“是用了点借力打力的办法。”
她毕竟是女子,力气上不免比男人弱势。
即便上辈子时,她凭借着后天努力习武,使得自己的力气增长不少,能比得过大部分普通男子。
可她要面对的一个个敌将,又有哪个是懈懒之辈呢?
都说一力降十会,屡次在力气上吃亏后,安珞便慢慢摸索出了一套借力打力的独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