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在我胸前居然又睡着了,身子柔弱无骨。
如果不是我抱住她,恐怕她已经倒在了地上。
搂着她就地坐下,树下的地精老头正在打坐,调养,看样子他也受了些伤。
我问地精老头: “你为何如此平静?”。
地精半睁眼的反问:“有何好激动的?”。
“白蛇死了.......老夫就该怒火中烧被仇恨控制......被怨恨洗脑?”。
“监侯的牺牲并不常见,但也不是什么百年中才有的”。
“白蛇自成为监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死在鬼祸中死在鬼的手上”。
“如今白蛇的使命已经终结,老夫会将白蛇铭记在心中”。
我自嘲道:“难道你不想杀我?”。
“实话与你说,白蛇的死归咎于我”。
“起因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激起了白蛇的情绪,而白蛇则死在自己的无心之言,也不知道白蛇死前是否知道麻箐对他下手的原因”。
“一句话,可以要了一位监侯的命........”。
地精垂暮的说:“凡人之命有生老病死,寿终正寝,监侯的命又金贵多少呢”。
“几十年的监侯有何用,下一刻或许就是一具骸骨”。
“白蛇的命珍贵......任何人的命都珍贵,灵异对策局内没有阶级,没有贫贵之分,没有谁是不可牺牲的”。
“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罢了”。
“你认为导致白蛇没命的是你?”。
我嘲笑:“不是我?”。
“不.....是她!”地精老头凹陷的眼窝迸发出锐利的目光,用断掉的拐杖指着麻箐。
“她是灾祸........灾祸始终是灾祸”。
“早与你说过她没了束缚不会是益事,你会后悔的,此刻你应该明白了些”。
“表面上看她似是顺从你,能被你所控,但你可不要忘了她是什么,那些大戾都比不上她分毫”。
“能被认为是灾祸,必然有其理由”。
“这只是一个开端,由你打开的灾祸源头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战役将要揭开”。
我轻轻挑动麻箐的秀发,她睡得很安稳也很放松,眉心间的那股忧愁,不安会在睡着时彻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