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仓皇的丫头,我想方才那下不顾一切冲过来是她最展现过的最大勇气。
我摇摇头再次将手贴上中年男人的脖子,
狻猊瞳孔猛缩,小脸都白了:“别.......”。
事情可没她想的那样,我贴上去后又移开了。
中年男人脖子上的红印已经消失了,
肉体上的伤势是肉鬼的专项,治好这点小毛病不在话下。
当然让肉鬼做这种事情少不了被它叨扰。
肉鬼:“我堂堂一个大戾你让我帮一个凡人治这种小伤?”。
“方才是我好心提醒你有来敌,你把人伤了人让我治?我是你的专职医生?”。
我闭耳不闻,对着狻猊道:“没事了,你不放心可以在看看”。
狻猊根本不用看,也清楚了我没恶意,同时也为自己方才的怀疑感到懊悔:
“抱歉......我还以为你........”。
我:“我又不是杀人狂,我顶多算是有仇必报的那种人”。
“不过你爹这是怎么回事?”。
狻猊:“我爹是个痴子,自我记事时,我爹就是这样,他不认得别人,只认得我”。
“每当我回家时,我爹便会冲出来”
肉鬼在我耳边附和:“的确是个痴子,但不是身体毛病”。
我回头看一眼那几个屋子问道:“那你母亲呢?”。
狻猊扭过头扯住她爹的衣袖:“死了.....我记事时就死了”。
这时我恍然明白。
她之前说她母亲没有告诉过她,原来是这个缘故,那时她那个表情也有了解释。
狻猊扶着他爹进屋子,很快就出来了。
她带着我到一个屋子里:“这个屋子我时常打扫,应该没什么灰”。
“等下我给你抱来被褥”。
我随意坐在那板子床上:“不用被褥也行,无所谓的”。
的确是无所谓的,都不是人了,有没有被褥还有何意义呢。
我这样说了,狻猊还是抱来了被褥。
道了声晚安她离去。
我看着那床被褥还是铺上去了,将横刀放在随手可得的位置,乌木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刚躺在床上肉鬼就忍不住嘲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