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知道自己不能睡,在这种地方睡过去,只怕要冻死了。
外面风雪没有减弱的迹象,他们只能留在原地,如果离开,会更危险。
为了赶走睡意,何思为就让自己的脑子活动起来。
滕凤琴这次过来,提起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又大老远跑到山上来,应该是冲着她的药方来的。
只是不知道滕凤琴想用什么样的办法从她这里得到药方。
一个是直接说,她不可能给,滕凤琴也能想到。
二嘛,就是偷。
何思为把东西就随身带着,滕凤琴想偷也找不到。
另一点就是通过别人,施压给她,逼着她交出来。
如果滕凤琴真用这个办法,何思为确实很棘手,现在都讲究交公,家里是不能藏私产的。
有些有家庭和底蕴的人家,属于富农或者有成分问题家庭,如今都夹着尾巴做人。
不过,何思为也不担心,滕凤琴说的她一律不承认,咬死了让人找不到东西,谁拿她都没有办法。
只是这样一来,一直到恢复高考前,她都要把药方藏好就行。
心里有事,反而没了睡意。
手暖了过来,何思为从兜里掏出一双新的棉袜子,好在这几天看到下雪,她学聪明,身上都备着一双袜子。
脚也暖了过来,只是麻痒刺痛,套上袜子后,她又把脚放回帽子里,然后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把‘棉絮’来,这些‘棉絮’,正是白天她采来的蒲棒上面的绒毛,当时就想着踹在衣服里也能挡挡风,如今到是用上了。
她把‘棉絮’都塞进鞋里,鞋冻的很硬,‘棉絮’塞进去也不怕湿掉,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听到动静,穿上鞋跟着走就行了。
心里也希望这大烟炮能快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