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最后能到北凉的有没有一半还两说呢,就这些人北凉还是吃得下的。”
王祭酒嗯了一声。
“这倒也是。”
小丫头善解人意,把饭食热好了之后便自己躲在屋子里面,不在乎这三个人在此喧宾夺主,见他们仨有一种要挑灯夜谈的架势,便在厅堂里燃起了两根半截粗红的蜡烛。
小丫头自己去闺房假模假样地翻书,她舍不得在自己的屋子里点红蜡烛,透过门缝打进来的光,勉强看一看书,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偷看苏逸之。
上阴学宫的稷上先生多如牛毛,但真正能称得上大家的,寥寥无几。
这位王祭酒当年是赢了名实,却输了天人,败给了当今的大祭酒。
但即便是失败,论分量在上阴学宫内仍是稳居前三甲,如果要说纵横机辩之才,在整个上阴学宫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怪不得这小丫头不记得这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平常出没的场合,这小丫头根本就够不到。
王祭酒伸手在火炉上烤火,偶尔从碟子里撵出一颗花生丢入嘴中。
苏逸之坐在旁边,看着小丫头今日出去穿着的靴子有些湿漉。
伸手摸了摸果然如此,本来想以真气烘干,可又觉得如此一来太过装逼了,索性便也凑到了火炉边上,拎着小丫头的靴子在一个非常合适的距离和高度慢慢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