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舟白苦笑道:“怎么说呢,我是个急性子,总是等不及老师发指令就动,老师就很生气。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每次都克制不住,就只能回学院了。”
“唉,我在学院里也学不到啥了,老师早就把他能教我的全教我了,学院里没有哪位老师刺杀能力比他强。老师让我回来磨性子,这咋磨嘛,呆在学院里虚度光阴。”
“我想我倒是挺适合做一个弓箭手,只可惜,都选了刺客这条路了。”苏舟白又擤了擤鼻涕,“这药应该好了吧?”
“差不多了。”邢桁估算了下时间,大致无误,便起身把苏舟白的药罐拿下来。林枫琦把碗放在桌子上,邢桁正欲把药倒进去,苏舟白抢过药罐:“我自己来就好。”
苏舟白喝了药,拿着药罐和碗去洗。林枫琦和邢桁把写了每个人名字的碗摆在桌上,把他们的药罐一个一个拿下来,将药分别倒在碗里。林枫琦问道:“你之前想说什么?”
邢桁正想把想好的话说出来,但一转念又咽回去,故作轻松带着点玩笑意思道:“我感觉你都不关心你妹妹啊。”
“啊?哪有。”
“没有吗?这几天送药送饭,都是我和镜月在做。”
林枫琦想了想:“你说的没错,我是对她关心的少了些。我感觉忙不过来,上午的时间要上课,其他时间都在无事忙,忙的莫名其妙。这几天都是你和镜月在照顾清韵,辛苦你们了。”
“怎么会辛苦呢。”邢桁笑了笑,“反正我也没事干,带来的小说早都读完了。清韵病快好了,昨天晚饭已经能吃些了。”
“好的还挺快的。邢桁,你适合做她哥哥。”林枫琦笑着拍了拍邢桁。
邢桁咽下去的话又涌到嘴边:“其实吧……”
街上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邢桁和林枫琦看向窗外,只见云楚歌和云羽歌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客栈院子里。两人还没来得及把视线收回来,龙铭便撞开门:“云大哥和羽歌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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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邢桁。”
云楚歌和云羽歌并没有带来好消息。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王晨道:“收拾行李,一个时辰后就走,去辽城。”
“到辽城马车得二十天路程,到了我们就算在流放地找到了咱家的人,也没时间带马进去了。而且今年还来了寒潮,暴风雪说不定来得更早。”云楚歌摇了摇头。
王晨站起身:“那就赌一赌呗。我们就赌你家的人全在那个流放地,直接带马进去。”
“这风险也太大了些吧?万一……”
“漠城那里的流放地是最小的一个流放地,我们就赌一把晟国朝廷不会把你们家这种大家族流放到那里。不然,你希望你的家人在流放地度过一个冬天?”
云楚歌看着王晨:“王老师,赌输了怎么办?”
“云楚歌,你也经历过战争。战争就是一场赌博,你每次作战前,会考虑失败吗?你考虑了又如何?难道你临阵逃脱?我们今年只有这一次机会,一半的成功几率已经足矣,我们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好,王老师,听你的。羽歌,我们去找老伯。”云楚歌一拍大腿。
王晨重新坐下:“生病的去收拾行李,没病的去找马车买干粮。一个时辰内全部准备好。苦寂和炎灼人呢?”
“他们去街上了。”
王晨猛拍了下桌子:“马上给我把他们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