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洛清醒着看着夜晚悲伤,睡着的西弗勒斯其实也没多好。
他做梦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梦到的梦。
西弗勒斯之所以抓着威利洛的三条尾巴,是因为他在梦里躲在墙角,手里死死拽着一个很破旧的棉布娃娃。
他麻木又冷酷的看着面前的,一片血淋淋的抓痕,两只耳朵什么都听不到。
以往的西弗勒斯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梦里,他会厌恶的甩掉手里的破娃娃,坐在墙角,等待着自己自然醒来的时候。
像是在看这一场枯燥无味的电影,没有乐趣,只有等待。
他旁观着年幼时自己的噩梦,像是真正的麻木看客,冷笑着评判着那些事后的荒唐可笑。
但是这次,好像不行了。
西弗勒斯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为什么又吵起来呃,好像是父亲在外面赌输了钱还是父亲在外面的工作又出幺蛾子,也可能是在小酒馆里欠了钱还是因为居住在这个逼仄的小破屋里。
只记得父亲醉醺醺的回来和母亲爆发了日复一日的争吵。
西弗勒斯抱着布娃娃躲在角落里,他的头脑发晕,还有点痛,只能靠着墙坐着,好像只要站起来就会直接晕倒。
啪嗒。
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天花板又漏水了?
冬天快要来了,得赶紧补好,不然很麻烦。
西弗勒斯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但是失败了,他跌在地上看着地上一滴血,后之后觉得发现自己的额头被砸破了。
原来只是血啊,还好不是天花板漏水。
西弗勒斯继续躲在角落里不吭一声,只听着外面的打斗和惨叫渐渐平息,他把自己的身子裹紧,娃娃被死死的按在怀里,只是艰难的冒出了一个脑袋喘息。
苟延残喘,离死不远。
西弗勒斯那时候是这样子评价自己的生活的。
打斗声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伴随着打斗声离去的,还有砰的一声关门声。
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只在昏暗的房子里看到了一个趴在地上的,有些扭曲的人影。
西弗勒斯继续在角落里缩着,后来的西弗勒斯已经记不清到底为什么要躲在哪里,但是根据周围家庭里经常爆发争吵而义无反顾去帮助自己母亲当做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