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视野真的很好,坐在黑湖湖底,看着上面,会生出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来。
威利洛的尾巴尖儿抽动了一下,威利洛低头,看到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西弗勒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捞了三根尾巴放在怀里,还有一个垫在脑袋下面。
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是习惯了,这是好事情。
丝绸光滑,睡袍袖子滑到了肩膀处,威利洛准备伸手拉下来的时候看到西弗勒斯手上的手串。
和那个在梦里的手环一模一样。
威利洛盯着黑湖上空不怎么圆满的月亮,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这冲动来的莫名其妙,看着手腕上那个一个个被他母亲亲手一个一个磨出来的玉珠子,上面父亲一刀一刀刻上去的符文,还有阿洛从千年恶蛟身上拔下来的龙筋。
威利洛在很久很久以前觉得自己的父母狠心极了,把他和弟弟丢在世间,没爹没妈的孩子最是可怜。
他弟弟好歹还有一个哥哥,他呢?什么都没有。
后来威利洛孤身一狐,回想起那时候就常常骂自己莫名其妙,生老病死是万物生长的规律,怨天尤人不如——
节哀顺变。
威利洛恨死这几个字了,像是有人假惺惺的对着一个打破糖罐的孩子,哎呀没事,还会再有。
可偏偏台自己手里的糖罐,满的都要溢出来。
或许真的是因为生长期情绪爆发,也可能是因为看到德拉科和卢修斯的父子默契和亲情。
又或许是因为真的没人对那个全家死绝,自己一个小崽子拖着另一个小崽子的狐狸崽说一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
说的只有节哀顺变。
威利洛觉得大概是抑情丹的副作用爆发的有点厉害了,不然怎么……老是在哭呢?
千年的老狐狸只会笑,哪里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