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可能是……即使经历过最深最痛苦的一切,威利洛也无法变得彻底那么狠心。
就像家里长老说的,青禾这孩子,是有几分参禅的性子的。
西弗勒斯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威利洛的背,他早就知道他的狐狸没看上去那么凶恶,早在埃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个女孩,即使是巫师,在经历过那种事情后,也会变得不稳定。
“好了,教授,我没事,我想睡一会,陪我睡一会好吗?”威利洛歪着头看着西弗勒斯,先是看着西弗勒斯乌黑的,像是没有星星的夜那样的眼眸,又看着西弗勒斯手腕上明亮的,像是月亮的手串。
“好,我们睡一会,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西弗勒斯拉着威利洛躺下,房间里昏暗,阳光被窗帘遮挡在外,只有一丁点儿模糊的光照了进来,威利洛把西弗勒斯圈在怀里,自己也可怜兮兮的圈着身子。
明明是午后,外面夏日炎炎,这里却好像寒冬,需要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才能不会被冷酷的冬冷死。
除了西弗勒斯,就连阳光都不知道,那个一个人干掉禁林里全部八眼巨蛛的九尾狐了,像个在黑暗里瑟瑟发抖的孩子,紧紧地抱着自己唯一留住的东西。
威利洛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半夜,昏暗的房间再加上不停地做梦,导致他即使睡了一觉精神也非常的疲惫。
他迷迷糊糊的往旁边一摸,却发现西弗勒斯不在身边,再加上梦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威利洛吓得蹦了起来,不管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着急忙慌往外跑。
客厅没有,书房没有,院子没有。
威利洛最后回到房间的时候,和刚刚从厨房倒水回来的西弗勒斯,撞了个满怀,一杯子的水完完整整的倒在了威利洛的胸膛上,好在是夏天,水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