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姑娘太不安分了。每天抛头露面与一群男人打交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们北郡王府可要不起这样的媳妇。”北郡王一脸不悦。
北郡王妃没再说话。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点都没变。觉得抛头露面便是不安于室、不守妇道。
其实她还挺佩服叶舒意的。
从不畏惧世人的眼光,一味率性而活。即便知晓自己出身高贵,也从不忘却养父之恩。
她也佩服池听晚。
身份说丢就丢,丰厚的嫁妆说还就还。
这肆意洒脱的样子,何尝不是她从前所期盼的。
只可惜。从前困住她的是孝道,现在困住她的是妇道。
从父、从夫、从子。
自古以来,女子的人生总是在被所谓的礼教束缚。
即便知晓这绳子是该挣脱的,可敢勇于挣脱的又有几人?
她不就没有这样的勇气吗?
宋时砚进宫已然是黄昏时候的事了。
“不知皇上召本王入宫,所为何事?”
“召?”宋玄初忍不住冷笑,“朕可不敢以此字眼来约束皇叔。”真要自诩为臣,又为何不自称为臣?冠冕堂皇,可笑至极。
“看皇上的样子,似乎也并无急事。既如此,本王便回府了。王妃还等着本王陪她一起用晚膳。”
宋玄初眉眼阴郁,“皇叔和皇婶还真是伉俪情深。当真是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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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后宫亦有贤后,何须羡慕本王。”
“朕叫皇叔前来,实则是今日传来了急报。”
“可是池相遇害一事?”
宋玄初笑意勉强,“是啊。看来皇叔已然知晓了。也是,皇叔耳目众多,此事又怎瞒得住您?”
“本王的确早就知晓了,王妃知道以后极为悲痛。还未缓过神来便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世。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糟心事早已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本王身为她的夫君,又怎能不陪伴在侧。”
宋玄初没想到宋时砚知晓此事的时间比他预料中还要早。
他收到消息的时间,竟比八百里急报还早。莫非是那顾景宣刻意放缓了急报时间?
现如今池听晚已然不是池家人。这也意味着他和母后原有的计划成效会大打折扣。
此事宋时砚已先一步告知池听晚,这就更影响原定计划了。
他如此坦然,要池听晚如何怀疑他?
况且。看宋时砚的样子,怕是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他当真终其一生都赢不过皇叔了吗?
正如宋玄初所想。宋时砚早已查到了池明煜的死亡真相。且已然把真相告诉了池听晚。
宋玄初和李太后的这个计划令他有些啼笑皆非。
还以为他们能使出多高明的手段。
不曾想竟是如此寒碜的主意。
是把他当傻子,还是把池听晚当傻子。
此时的慈安宫里,血腥气味极其浓重。自李太后得知池听晚脱离池氏宗籍后,她就彻底陷入了疯狂。
她命人找来了有倒刺的鞭子,把心里堆积的怒火全都发在了杨仕川身上。
随着鞭打时间的增长,她的精神状态也越发不正常。
起初她还能认出眼前的人是杨仕川。可到最后已经彻底把倒在地上哀嚎的人当成先帝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害的!你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