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属下调查,此事应与宁国公府脱不开干系。”秦澈也很纳闷。不明白宁国公府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
“王妃是什么反应?”
“王妃本来是不知道的,可魏国公府的那个魏小姐今日趁王爷不在来了府上。守卫虽然没让她进去,但却将话转告给了王妃。”
宋时砚忍不住拧眉,“什么话?”
“她说让王妃没事多去酒楼和茶楼逛逛。王妃想弄清楚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便去了......”秦澈头越来越低,“自回来以后,王妃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豆蔻和佩兰都被赶出来了。”
他理解池听晚的心情。以池听晚的身份活了十几年,骤然发现自己的身份是假的,发现真正的爹娘其实另有其人,这任谁也无法接受。
宋时砚写了封信命秦澈亲自送去宁国公府,自己则快马回府来到了池听晚的房门前。
想象中的热泪盈眶并不存在。池听晚只是神情呆滞的一直盯着她面前的棋盘。这玲珑棋盘是她从丞相府带来的陪嫁,这是先皇赐给长公主的,长公主随后又赠给了她。他们对弈时,她从未换过其他的棋盘。
这棋盘于她而言的意义是不同凡响的。
“如若不是谣言,那便没有继续用的理由了......”
宋时砚心头一紧,“我再去给你寻更好的。”可他心里清楚,这棋盘于她最重要的地方不在于名贵,而在于意义。
“没了这个,什么都是一样的。”池听晚神色淡淡道。
宋时砚心里有些不安。他宁愿池听晚哭着扑进他怀里,闹着说外面的都是谣言。只要她说,他便会去帮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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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现在也没有有利的证据能证明换女之事是真的。
流言闹得再厉害,也总有平息的时候。
只要能说服叶舒意,让她放弃认祖归宗的想法。那一切便就都很简单。
当事人都不追究,旁人又能说什么呢?
虽说这样做可能有点对不住叶舒意。可人生在世,又岂有完美之事。又岂能对得住所有人。
“府中姨娘所出的庶长子,说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我。不喜欢的理由就是因为我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她。我后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的确是一点都不像......我不仅不像爹,也不像娘......”
“可豆蔻说,这天底下不跟爹娘相像的儿女多的是。凡事无绝对......我觉得有道理......”
“今天听到外面的传言。我特意偷偷去了一趟叶家的商会。我恍然发觉,那位叶姑娘的眉眼跟娘亲极为相似。”
宋时砚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没关系。只要你想,她随时可以不像。”
池听晚心里顿时一惊。我勒个去,这反派剧本还真是说拿就拿。
但是她演这一出只是为了不崩人设。她没有拿恶毒女配剧本的意思。
“不论我想与不想,这都是事实。事实是无法磨灭的。”
“既然事情已然大白于天下,那就不能继续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切都该回到正轨。”
看出她没有勉强之意,宋时砚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就怕她接受不了现实做出什么傻事。
他的立场很明确。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站在她那边。
只要是她想办的事,他都会为她办到。
若她真的接受不了现实,想对叶舒意下手。他保证可以把事情做干净。
可目前看她的样子,像是不需要了。
宁国公府内,宁沫沫正跪在正堂。
宁国公手里攥着信纸,满脸通红,唾液横飞。
“谁给你的胆子去招惹摄政王府?你是想让全府上下的人都陪你一起死吗?!”
宁国公夫人脸色也很难看,“若你对这门婚事不满意,你大可以提出来。在还没上花轿之前,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可你为何要做出这等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