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间还来得及。以内力相逼,再以汤药和药浴做辅,足以解掉所有的药性。
但素书和素画身体其实也吸入了少量的迷香,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催化了不少药力。可池听晚泡的药浴隔三差五便要加药进去,分量如何豆蔻和佩兰是不知晓的。
倘若两人掌握不好分寸,一切只会前功尽弃。
所以宋时砚当晚就守在门外。每到时辰便在门外跟两个侍女讲述具体分量。
天将明的时候,宋时砚心知也差不多了。宫里的事情还需要收尾,而且他也还得上朝。
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豆蔻突然惊呼道:“小姐怎么发起高热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在发抖,是不是咱们加错了药量?”一向稳重的佩兰也有些慌了。
宋时砚赶忙推开门进去。池听晚还置身于浴桶之中,内里的水已然添到了极致,徐徐热气冒出,模糊了她的面容,浴桶内的人虽然只露出了两侧香肩,可宋时砚还是下意识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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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先别慌,先帮她把衣服换好。我去请府医过来。”
说完宋时砚就冲了出去。他靠在门外缓了半天,可心头的那股燥热还是挥之不去。
他顾不上调整,赶忙去吩咐下人将府医叫醒。
“王妃发热了,快去请府医过来,要快!”
“是,奴才这就去!”王爷待王妃果然情深,这急的脸都红了。他可得快点去请人,万不能耽搁了。
被人从睡梦中“提”起来的府医一脸懵逼的穿上外袍来到清风院。
“王妃许是受了凉,开上几帖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王妃体内残余的药性可是都解掉了?”
“已经彻底解掉了,王爷大可放心。”府医委实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给王妃解毒,明明自己以身上阵几个时辰就能解决啊。非要又是汤药又是药浴的,这王妃甚至还因为泡药浴时间太久而生出了不适。
这药浴的热水是不能加太多的,而且添热水的时辰也很有讲究。若过热很容易影响药量。且这解药过程中,也难免会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即便还是夏日,这连着泡一晚上,也还是会出现问题。
如今的高热便是最好的证明。
若说此前是王妃不愿意圆房,那这次可是有名正言顺的机会啊。
王爷还是太正人君子了。太正的男人可是追不到媳妇的。
想当年他追媳妇可全凭自己不要脸的特质啊。
确定池听晚并无大碍以后,宋时砚才更衣入宫。
今日前朝有很多大臣都参了禁军统领一本。首当其冲的便是云淑妃的父亲户部尚书。
“皇宫潜入刺客,作为禁军竟然浑然不觉!云淑妃娘娘身为后宫四妃,竟在后宫遇害!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户部尚书气的脸都红了。
昨日太后寿宴他因夫人身染急症未能到场,可未料到半夜竟收到了女儿遇害的消息。
他一共只得两位嫡女。进宫做淑妃的女儿是他最为宠爱和器重的。此番池氏女嫁给了摄政王,谢氏女又不得皇上欢心,他还指望自己这个女儿可以一鸣惊人,把谢氏从后位上拉下来让他当国丈呢。
可现在事情却闹成这样......
“昨日刺客云淑妃之人已然抓到,朕已命人将其收押重刑审问了,想来很快便会有结果。”
宋玄初话音刚落,就有人前来禀报,“启禀皇上,那刺客招供了!”
户部尚书极为激动,“是谁?”
宋玄初有些不满,“朕理解云大人历经丧女之痛的心情。但在朕与摄政王面前,还是要注意分寸。”
户部尚书脸色有些发白,“臣一时情急,还请皇上和王爷恕罪。”
“无妨。”宋时砚淡淡开口道,“都供出了些什么?”
“回禀王爷。刺客说此番入宫的刺杀目标本是皇后娘娘,途中被淑妃娘娘和一众侍女发现行踪,被逼无奈才痛下杀手。”
中书令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国之母竟敢随意当做刺杀对象,当真是无法无天!”
宋玄初脸色也不甚好看。皇叔究竟想要干什么,竟还把事情扯到了皇后的身上。
“谢大人稍安勿躁。”宋玄初再度看向跪在下方的那个身影,“可有供出幕后主使?”
“那刺客说,幕后主使乃......李太傅。”